陳西身姿挺拔,英氣逼人,黑發飛舞,像是一尊出世的魔王,長弓更是在他手裡幾乎彎成一個滿月。
所有的步卒都驚呆了,陳守衛單槍匹馬怎麼氣勢上一點不弱于對方的四五十騎。
與此同時,在轎攆中的李月如自然也聽到了陳西的低喝聲。
她急忙命令轎子落下,急急從轎子中出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并不是陳西,而是數不清的步卒,在宮女和太監的喝令聲下,步卒們才讓開一條道。
李月如提着長裙,一路小跑到最前方,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陳西一人竟然面對如此多的敵軍,怎麼可能活下來。
他是瘋了嗎?
為什麼要做出那麼魯莽的舉動?
那麼多的步卒,哪裡需要他上馬保護自己?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很關心他,心裡隻有他,他要是死了,讓自己怎麼活?
這一刻,李月如又委屈又害怕!
李月如渾身如墜冰窖,眼角泛起淺紅。
她紅唇張了張,‘陳西’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好在最後關頭咬緊了自己的下唇,才這這兩個字硬生生壓進了喉嚨間。
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讓李月如清醒了些,她怔怔看着陳西,隻能在心中祈禱。
活下來,活下來!
活下來,她要給他生孩子。
而在一旁的步卒和宮女眼中,隻覺得李月如此刻的形象高大無比,面對敵軍來襲,太子妃站在最前方,親自為将士們加油鼓氣,實乃我大周之幸。
馬蹄聲響徹耳畔,陳西充耳不聞,他的眼中隻有敵軍為首那人,隻是光看其穿着就知道是這批小隊的指揮者。
箭矢微微抖動,尾羽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