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頻頻回頭,眼看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肝膽俱顫。
“駕!”他猛地抽動馬鞭,想要身下的戰馬跑得更快。
可是!
敵人如同跗骨之蛆,緊追不放。
前方,一騎黑馬斜刺刺殺出,阻攔了可達紮也逃回大離部落的去路。
皎潔的月光下,那人像是身穿了一件鮮血鑄造的紅色铠甲,戾氣沖天。
他單人獨騎,手拿長刀,一往無前朝着他們沖來。
僅僅隻是一個人,可達紮也卻沒有沖撞他的勇氣,勒緊缰繩,向右手邊繼續奔去。
奈何
右手邊也有幾道戰馬出現
又奔行了三十裡左右,遠離架子溝,一望無際的山坡上,人頭滾滾。
他們早已經舍棄了戰馬,改為肉搏,長刀與彎刀迸濺出一道道絢麗的火花。
可達紮也身後隻剩下數十親兵,他狼狽不堪,像是一隻無頭蒼蠅,找不到求生的路。
身後,陳西與周純大步而來。
周純手握長刀,衣角滴落鮮血,一步一個血腳印。
周純濃密長發披散,手拿黑色長槍,長發被鮮血染成一縷縷,沒有那麼飄逸,卻英氣逼人。
兩人并肩而行,像極了一對‘金童玉女’。
“上啊,給我上!”可達紮也憤怒地咆哮,推着身前的親兵撲殺向前。
親兵們沖了過來。
陳西雙手握刀。
刀光犀利得像是要切開無盡的黑夜!
“你還有幾人可替你死?”陳西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