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卡紮也的頭顱被裹了一層薄薄的石灰，挂在圓杆的最上方，戍邊的風微微吹動他的腦袋。
天上，成群的秃鹫在低低地盤旋。
“戾！”秃鹫發出一聲凄厲的鳴叫，從高空俯沖而下，啄食地面上成片的血肉。
更多的秃鹫被死人的味道吸引，地面上的屍體滿目瘡痍。
秦修站在城牆上，士兵們正在收拾戰後的狼藉，他今日并非穿着金色的铠甲，一身玄色長衣，部分長發披肩，随風而動，玉樹臨風。
他的身旁，站着幾個人。
陳西，周純，秦禮正
秦修擡頭，看向可達紮也的人頭，“區區大離跳梁小醜。”
“周将軍，陳守衛，這顆頭顱挂在城外兩日後，我便會命人八百裡加急送到京城，這是你們倆的功勞！”
周純不屑嗤笑一聲，“隻怕遠在萬裡之外的他們未必知道大離那麼勇猛，我們打得那麼慘烈。”
“周家輕騎一千人，隻活下來二百三十多人。”
秦修看向周純，“周将軍放心，等打敗大離，回京複命，一定會跟陛下詳細說個清楚。”
周純便沒有再說，隻是道，“殿下，今晚一鼓作氣拿下大離吧。”
秦修卻搖頭，“昨晚一戰，我軍仗着人數才占得些許便宜，但是受傷的士兵不在少數，今晚未必能逃得便宜。”
“大離部落的士兵雖然個個不是骁勇善戰，可能在昨晚活下來的個個都蠻橫無比。”
周純眼底湧動失望，餘光看了一眼陳西。
陳西對着她咧嘴一笑。
就在這時，大離部落内沖出幾十騎，直奔城下而來。
沿途的秃鹫被驚得紛紛飛入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