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抱拳,絞盡腦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陳守衛,你是不願意嗎?”秦修笑着問道,眸子裡盡是寒意。
“微臣”
“微臣”
“微臣生是大周的人,是死大周的鬼,而今更是殿下的貼身侍衛,是殿下的人,這件事情怎能有微臣做主。”
“微臣是生是死,全由殿下一人定奪。”
“殿下若覺需要一萬匹戰馬,微臣便前去換,殿下若覺得目前大周國力強盛,不需要這一萬匹戰馬,微臣便始終站在殿下身邊,恪盡職守。”
陳西這個回答,無懈可擊。
既表達了自己的忠心,又把問題再次抛給了回去。
秦修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大半,秦修雙手扶住陳西的肩膀,“陳守衛,你乃我大周重将,區區一萬匹戰馬怎能與你相比。”
“他日我登基,你取了大離,大離像我大周進貢又何止數萬匹戰馬。”
“作為帝王,眼光要長遠。”
“殿下英明。”陳西挺直身體誇贊道。
秦修一伸手,“弓來!”
不遠處一小兵立馬拿着一把長弓過來,遞到秦修手中。
張弓,搭建。
箭矢穩穩射在戰馬蹄旁,沒入土中足有半米深,尾羽還在輕微顫抖着。
“下次再敢到近前離間我等,一箭封喉!”秦修冷呲道。
拖雷可聿轉身就走。
兩方都在休整,一整個白天除了秃鹫盤旋高空,戍邊難得安靜下來。
大離倒塌的帳篷重新搭起,不過數量少了許多,也往後退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