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不禁心中苦笑,這幫老狐狸,樹大根深,哪裡都有他們的眼線。
随即,他心中一寒。
既然戍邊有他們的眼線,定然知道大離早已不是随便拿捏的,卻依然說這是一份便宜戰功,讓太子前來摘桃子。
尼瑪陳西差點爆粗口,他們順水推舟,看似把功勞拱手相讓,其是料想秦修有可能埋骨戍邊的。
好大的一盤棋!
好狠的人,太子照坑不誤,隻要發現這個太子可能不是新皇的端倪,就會快速布下天羅地網。
誰是棋子?
誰是棋手?
棋子什麼時候又變成了棋手,棋手什麼時候又變成了棋子,不到新皇登基,一切塵埃落定,都猶未可知。
不過,可以肯定一點,他目前來說,隻是個任人擺布的棋子。
秦修,趙赢,甚至躲在暗中看似從無交集的人,都在把他當棋子。
趙石搖搖頭,“陳守衛,我是小鎮居民,已有三年多了。”
陳西左右看了看,斂起臉上的笑容,“說吧,找我何事?”
趙石賣了個關子,“還請陳守衛晚上莫要睡得瓷實,我會找您。”
說罷,趙石便轉身下了樓,做事幹淨果決,不拖泥帶水。
陳西盯着趙石消失的背影,唇角更加冷漠。
夜晚,月光如水。
陳西坐在桌邊,安靜等着趙石找自己。來是來了,不過并非是趙石,而是一名普通的士兵。
“陳守衛,趙先生在東城門口一裡地外樹下等您。”
陳西出了城,借着月光,遠遠地看到了趙石。
趙石牽着兩匹馬,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