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子皺眉,“怎麼不繼續走了?”
車夫一臉難色:“前面的路堵住了。”
在青園書院教了十幾年書,柳夫子還是頭回被堵在書院門前,他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探出頭來一瞧。
面前的闊道停滿了各色馬車,前面那輛馬車的車夫還不耐煩地吼了他們一句:“把車往後挪挪,挨這麼近,待會就趕不及在夫子們到書院之前走了!”
柳夫子滿臉困惑地跳下馬車,他朝車夫擺擺手,“你回去吧,這裡離大門也就幾十步遠。”
把車夫打發回去後,他背着手,疑惑地走向離他最近的那輛馬車。
“都停在書院門口幹啥呢?”
那輛馬車上坐着的車夫聽見動靜,愈發不耐煩了,“你幹啥呢,都說了”
車夫剛回頭,就看見了柳夫子湊過來的臉,頓時吓得把後面半截話咽了回去,“柳,柳,柳夫子?!”
柳夫子沒管他,揚手撩開了車簾,就瞧見了他教的一個學生,在馬車裡睡得四仰八叉,懷裡還抱着個軟枕?
他瞪大了眼睛,擡頭看了一圈被馬車塞得滿滿當當的闊道。
這裡少說也有二十多輛馬車!
柳夫子抖着手,指着這些馬車,“全都在睡覺???”
發現了柳夫子的車夫們一聲都不敢吭,全都急忙鑽進馬車裡叫醒自家少爺。
不到一會功夫,一個接一個學生連滾帶爬地從馬車上跑下來,急忙朝柳夫子見禮。
“見過夫子!”
最前面的幾輛馬車漸漸也聽見了後面的動靜。
張仕城被喊醒時,不耐煩地拍開車夫,“幹嘛呢,我看過時間了,還能再睡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