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豈不是沒法跟這老家夥炫耀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
彼此對視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挪開目光。
柳湖恨不能捶足頓胸,早知道,他便該舍下臉面。
守在書院門口,每來一個學子就逮住對方問。
如此一來,就不會被曾遠山搶先一步找到那位詩才!
就在這時,曾遠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神色一亮,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
柳湖斜着眼睛看過去,隻見曾遠山把紙攤開,上面赫然寫着“雲想衣裳花想容”這首詩。
落款處還寫着孫昀的名字。
“這是孫昀方才贈予我的墨寶,這首詩也正是他所作。”曾遠山得意洋洋,特意強調道:“是這首詩的第一份墨寶哦。”
柳湖瞪大眼睛,徹底破防了。
“你這老家夥,動作還挺”
柳湖忽然頓住,他回想起曾遠山方才的話,“你說這首詩是下舍學子昨日探讨學問時所作?”
等等!
昨日?
春和樓!?
曾遠山此刻也反應過來了,臉色鐵青,“沒錯,孫昀說,昨日他們逃課,是與上舍的羅文斌幾人交流學問,學習寫詩。”
去春和樓裡探讨學問,學習寫詩?
柳夫子一言不發,冷哼一聲,青着臉出了公房大門,徑直往講舍走去。
講舍裡,孫昀座位被一群人圍着,沒一個人在讀書或者罰抄,全在談天說地,還有人說到興起時,拍桌大喊。
“都抄完了?”
柳夫子背着手,眼神暗含殺氣,掃了衆學子一圈。
“既如此,那就每人再吵二十遍《弟子規》!”
講舍瞬間安靜下來,寂靜得針落可聞。
孫昀微怔了下,不是,曾夫子前腳剛走,柳夫子怎麼又過來提起罰抄的事了?
還多加了二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