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百年來形成的心理優勢,正在被餘宏一個人一點點撬動!這才是最大的危機!”
嗡的一聲,哈德羅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腦子裡炸開了。
剛剛湧起的些許得意,被瓊斯這一番話擊得粉碎。
霎時間手腳冰涼。
不單是因為技術代差,而是面臨失控的恐慌。
鷹醬絕不能是追趕者,因為這是維系他們全球霸權的根基,是一種心理上的天命所歸。
如果連他們自己都承認要奮力追趕别人了,那麼下面的那些小弟們會怎麼想?那些牆頭草國家會怎麼想?
這個世界秩序的基石,就出現了裂痕。
哈德羅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他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的後背已經完全濕透。
“絕不能讓這隻兔子,在我任期内徹底站起來。”
哈德羅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這句話已經不是出于國家戰略,而是出于一名政客對自身曆史定位的恐懼。
他必須要給兔子使絆子,無論用什麼手段!
瓊斯似乎料到他會這麼想,隻是靜靜地看着他,問了一句:
“怎麼做?”
哈德羅眼中那片刻的迷茫迅速退去,進而狠辣無比。
他重新站起來,走到了世界地圖前,這一次,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被兔子視為心腹大患,至今仍處于宣戰狀态的小島上。
“他們不是有個死對頭嗎?一個整天做着反攻美夢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