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家時,意外發現新買的剃須刀片盒子被拆開了。
沒有絲毫猶豫,我讓律師所拟了一份離婚協議發給姜若妍。
緊接着她電話便打了過來,“又鬧?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我極力壓制心中的翻湧,“抽屜裡的剃須刀少了一片。”
“随你便!”姜若妍語氣憤怒中帶着不耐煩。
“記得别後悔,再哭着回來求我!”下一秒電話被粗暴打斷。
後悔?不可能。
我隻後悔當年眼瞎,更後悔讓那個曾經在商界雷厲風行的自己受了那麼多年委屈。
正收拾行李,蘇晨走了進來。
他是姜若妍如今的助理,也是她曾經的白月光。
“雲州,對不起,那天我去家裡給姜總送文件,是她看見我下巴殘留的胡茬,便借用了你一片剃須刀。”
“沒想到居然讓你誤會了,你千萬不要跟姜總離婚,否則我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聽着他不鹹不淡的道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離婚,怎麼給你騰地方?”
蘇晨聲音急切,“雲州,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從來沒想過插足你和姜總的婚姻,我”
我打斷他的話,“是不想,還是不能?”
當年,姜家為姜若妍在京圈一衆公子中選妻,身為蘇家私生子的蘇晨第一個被排除在外。
時隔七年,蘇家早已破産,蘇晨再回國,也隻能借助理的身份得以和她接近。
蘇晨語氣更急切了,“既然你不信我,那我辭職總行了吧。”
“随你!”我将姜若妍剛才給我的話還給他,垂下頭不再搭理他。
蘇晨進公司這兩年,我跟姜若妍提了多少次離婚,離職的話他就說了多少次。
如今,我和姜若妍真的要離婚了,他依然在用這招以退為進博可憐。
姜若妍早對我争風吃醋的行為厭倦,卻依然對他的綠茶戲碼沒有一絲抵抗力。
“雲州,我懇求你不要走,不要和姜總離婚。”他急的都快要哭了,抓着我的胳膊使勁搖晃,仿若瓊瑤劇裡的悲情男主。
“雲州,你打我吧,隻要你能消氣。”說着扯着我的手往自己臉上打去。
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皺着眉心中默默倒數,“十、九、八”
還沒數到七,姜若妍急切的身影就竄了過來,“住手!”
她朝着我怒吼,“季雲州,你過分了!”
“蘇晨好歹曾是我們的同學,你怎麼下得去手!”
姜若妍像往日每一次一樣及時趕到,不分青紅皂白便給我定了罪。
我搖頭苦笑,某人美人惜英雄的戲碼也是演的越來越娴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