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幾歲的人,連輛普通的代步車都沒有,你憑什麼當然然的男朋友?”
“自從我工作以後我都不舍得讓她吃一點苦,看到她現在居然淪落到了要做地鐵通勤的程度,我實在看不下去!”
我和周清栩隻是靜靜地看着突然暴怒的沈祈。
像看一個傻子。
許久,周清栩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我知道你就是聽然的前夫。”
“車,我不是沒有,還不止一輛。”
“隻是我想不通,你們在一起八年,怎麼會連她暈車這件事都不知道?”
周清栩的話,猶如一記當頭重棒。
因為沈祈不是不知道,而是在漫長的歲月裡,被他遺忘了。
上學的時候我們隻是普通學生。
每次出去約會的時候都是做公交車或者地鐵。
剛結婚的時候,也是公共交通出行。
直到沈祈買了第一輛車的時候,他的工作已經很忙了,忙到忘了許多小細節。
他休假的時候說要帶我去兜風,看到我胃裡的酸水都吐出來了他也很心疼,開玩笑說下次出去玩隻能坐地鐵了。
可是下次又下次,沈祈似乎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也忘了我暈車這件事。
“然,然然,對不起。”沈祈滿臉懊惱。
我搖搖頭,毫不在意。
“不必說對不起,你工作忙,不記得也很正常。”
“以前沒有時間陪你,是我不好。這兩年我升職了,很多工作都可以交給下屬去做,然然,我會有很多時間陪你……”
見他不依不饒,我開始有些不耐煩。
開口打斷了沈祈:
“沈祈,我現在有人陪。三年前我們就已經結束了,現在都應該專注在自己的生活上,你說呢?”
不等他回答,我已經挽着周清栩的胳膊離開。
幾天後張夢瑤給我打電話跟我聊起了八卦。
“哎然然,你知道嗎?聽說紀萌懷孕了!”
我挑了挑眉,沒有接話,張夢瑤又自顧自地說下去。
“聽說沈祈賴賬,說孩子不是自己的,可是紀萌拿着親子鑒定報告鬧到了沈祈的單位門口。”
“沈祈為了不影響工作,隻能答應娶她。”
“有人揶揄他什麼時候請客喝喜酒,你猜沈祈咋說?說自己二婚,不辦!呵呵,可紀萌不是二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