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早就無話可說。"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勞斯萊斯的引擎轟鳴聲中,後視鏡裡顧聿修一拳砸在牆上,指節滲出的鮮血在石灰牆上拖出刺目的紅痕。
第二天,顧氏破産的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港城商界掀起滔天巨浪。
我坐在辦公室裡,心裡毫無波瀾。
“蘇總,顧少爺在樓下已經等了六個小時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彙報,聲音裡帶着明顯的猶豫。
我晃了晃酒杯,冰塊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讓他等。”
這三個字說得輕描淡寫,卻讓整個辦公室的溫度驟降。
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點砸在落地窗上,發出噼啪的聲響。
我看着樓下渾身濕透的顧聿修。
他今天隻穿了件單薄的白襯衫,被暴雨浸透後緊貼在身上,露出瘦削的身形。
沒有撐傘,沒有躲雨,就這樣固執地站在暴雨中,像一隻被遺棄的流浪狗。
“他倒是學會苦肉計了。”
我冷笑一聲,将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酒精灼燒着喉嚨,卻澆不滅心頭那股無名火。
助理欲言又止:“保安說顧少爺一直在道歉,說不見到您就不走。”
“那就讓他繼續站着。”
我轉身走向辦公桌,将空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
“對了,通知安保部,如果他敢擅闖,直接報警。”
助理倒吸一口冷氣,但還是點頭應下:“是,蘇總。”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顧聿修終于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我盯着看了許久,突然抓起外套大步走向電梯。
“蘇總?”
助理驚訝地跟上。
“備車。”
我冷聲道,“從地下車庫走。”
助理愣了一下:“您不去見顧少爺?”
“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