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從哪把她抓回來的嗎?”
我低頭看向她。
他茫然地搖頭,眼淚還在不停地流。
“在别的男人床上。”
我譏諷地勾起嘴角,"她花着你的錢,抱着别的男人在澳門賭場一晚上輸掉五千萬。"
"要不是我派人截住她的護照,現在她早就帶着你的資産逃到海外了。"
顧聿修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不不可能。”
我俯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顧聿修,你的眼光可真差。”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嘴唇顫抖着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松開手,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指,仿佛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滾吧,别在這丢人現眼。”
顧聿修沒有滾。
他像幽靈一樣,開始出現在我生活的每個角落。
公司樓下,餐廳門口,甚至我家别墅外。
他不再盛氣淩人,不再趾高氣揚,隻是默默地跟着,用那雙哭紅的眼睛哀求地看着我。
港媒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戲,顧聿修求複合的詞條連續一周霸占熱搜。
【活該!當初不是挺硬氣的嗎?現在知道後悔了?】
【笑死,這男人臉皮比城牆還厚,蘇總千萬别心軟!】
【要我說蘇總也太狠了,畢竟愛過,至于趕盡殺絕嗎?】
我關掉手機,看向辦公桌上那份剛剛送到的流産報告。
是顧聿修今早托人送來的。
不僅如此,他開始用最愚蠢的方式贖罪。
他變賣所有奢侈品填補顧氏虧空,親自跪在蘇氏合作商門前道歉。
“蘇總,顧少爺又來了。”
助理第十次彙報時,我正批閱收購文件,“他說願意簽股權轉讓書。”
這份轉讓書意味着顧氏将徹底改姓蘇,他父親半輩子的心血會變成我商業版圖的一角。
我手上一頓,說了句:“讓他進來。”
當顧聿修捧着文件走進來時,我險些認不出他。
曾經驕縱的大少爺穿着皺巴巴的襯衫,臉上還殘留着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