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溫以甯的貧困生,恰好在這時出現。
他把對過去的執念,全部寄托在這個女孩身上。
訂婚宴前一個月,我直截了當地警告過他:
“顧聿修,聯姻的重要性不用我說,我希望你注意分寸。”
他擺弄着茶杯,漫不經心地敷衍兩句:
“你别小題大做,我隻是拿阿甯當妹妹。”
“她家庭困難,我幫她一把怎麼了?”
我壓低聲音,提醒道:
“她是個成年人,可以自己工作了。”
她突然摔了杯子:“那不一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了?”
“你現在就是個滿身銅臭的商人!阿甯比你單純多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已經不是曾經需要我的落魄少爺了。
所以急切地想要擺脫我的控制。
我選擇各退一步,隻把他當做普通的聯姻對象。
隻要他配合,一切都會保持原樣。
卻忘了,人心易變,尤其是男人。
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顧聿修帶着一身淩厲的殺氣闖了進來,溫以甯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
我掃了他一眼,聲音冷淡:“有事?”
見狀,他從包裡甩出一份文件,啪地一聲砸在辦公桌上。
“解除婚約吧。”
他自顧自地拉着溫以甯坐下:“好聚好散,給彼此留點體面。”
我冷笑出聲:“顧聿修,你也配說這種話?”
“昨天在訂婚宴上當衆打蘇家臉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體面?”
我站起身,指尖抵在會議桌上,眼神冰冷地睨着他:
“你毀掉的不僅是一場訂婚宴,更是兩家三年的戰略合作。”
“是港島未來五年的商業布局,這些你心裡不清楚嗎?!”
他譏諷地勾起嘴角,向後靠在沙發上,姿态傲慢。
“我當然清楚了。”
“你眼裡永遠隻有利益!甚至連我們的訂婚宴都要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