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晚晚自己聯系綁匪的全過程。
是她教他們如何演戲，如何折磨自己來博取同情。
甚至，是如何“失手”，弄死我的念念。
客廳裡，死一般的寂靜。
那五個養子，臉上的表情，從憤怒，到震驚，到茫然，最後，是徹骨的蒼白。
他們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僵在原地。
賀峥的嘴唇翕動着，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看着屏幕上那個他用生命去愛的女孩，說着最惡毒的話，策劃着最陰險的局。
警察們也愣住了，面面相觑。
視頻播放完畢，屏幕暗了下去。
我收起手機，一步一步，走到被兩個警察下意識控制住、面如死灰的林晚晚面前。
她被帶來了現場，本來是作為“受害者”來指認我的。
我俯下身，在她耳邊，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
“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留着你？”
“因為你這顆棋子，足夠蠢，也足夠狠。”
“能把他們五個，一次性，全部都炸出來。”
林晚晚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瞳孔因為極緻的恐懼而放大。
我直起身，不再看她。
我看向那五個臉色煞白的男人。
“現在，輪到你們了。”
我拿出另一份文件，和一疊照片，扔在他們面前。
“賀峥，你以為你父親，當年真的是死于意外車禍嗎？”
照片上，是他們父親的車，刹車被人動了手腳的特寫。
“他挪用公款，在外面養小三，欠下巨額賭債，是他的‘好兄弟’，也就是林晚晚的父親，設局害死了他，想吞并蘇家。”
“是我，連夜變賣了我所有的嫁妝，填上了公司的窟窿，又找人做掉了那個所謂的‘好兄弟’，才保住了你們現在擁有的一切。”
“我讓你們姓賀，隻是為了讓你們記住，你們的父親，是個多麼愚蠢無能的男人。”
“我把你們養大，給你們最好的教育，是想看看，你們會不會比他強一點。”
“結果……”
我環視他們一張張毫無血色的臉。
“你們比他，還要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