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栖遲勾起唇角,眼中卻閃着複雜的光。
“當真。”
……
飛機落地英國的瞬間,已是十幾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江璃茉站在和中國完全不同的土地上,心裡湧動着的竟然是激動。
她終于順利地朝她的理想邁出了極為巨大的一步。
剛拖着行李箱走出機場,江璃茉便看見一位氣質斐然的女人拿着寫着她名字的紙張站在等候區。
她遲疑地走上前,問道:“請問您是……”
女人收起紙張,友好地朝她伸出了手。
“江璃茉你好,我是雲敏,我來接你去學校宿舍。”
江璃茉頓時一驚,她怎麼也沒想過雲敏會親自來接她,忙不疊握上雲敏的手說道:“雲老師,其實我可以自己過去的。”
雲敏看着眼前小小一個的江璃茉,藏下些許的心疼,笑道:“我不是說了嗎?你爸爸曾經是我的老師,今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江璃茉忽地說不出話來,隻是握緊了行李箱。
“謝謝。”
一小時後,江璃茉來到了宿舍。
英國皇家音樂學院将今年的中國留學生全安排在了一個套間裡。
江璃茉剛想和她們打招呼,其中一個學生卻指着她的臉興沖沖道:“江璃茉!你怎麼出國了?”
“你不應該和紀栖遲他們一起在國内上大學嗎?”
江璃茉猛地一愣。
她仔細在腦子裡搜索了一番對方的臉和名字,但顯然她沒記起來。
但好在這人也不在意,隻說:“你不記得我了?我當時還提醒過你,你的琴弦被林語柔剪了呢。”
江璃茉這才将任傾和當時的學生聯系起來。
雖然任傾看錯了人,但她的心是好的。
江璃茉便笑了笑,說道:“我記起來了,你叫任傾。”
任傾眼睛一閃,頗為自得道:“對對!我就是任傾,就是那個經常被你們四人力壓,成為萬年老二的那個任傾。”
“要不是那次你的琴弦出了問題,我們還拿不到第一呢。”
任傾是個相當爽朗的性格,說起這事來居然不帶任何嘲諷,反而還給她介紹起室友來。
“這位是我四重奏的隊友,傅子明,拉中提琴的。”
江璃茉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映入眼簾的女孩留着一頭長長的黑發,素面朝天卻也出水芙蓉,隻是看起來是個很内向的人。
被任傾介紹到頭上了,傅子明也隻是微微颔首,并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