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茉了然地收回視線,唇角也是揚起一抹奇異的微笑。
四人終于走到比賽場地,曲乘風沒有放開江璃茉的手,江璃茉當然也就随他去了,隻是在分别時,總會碰上不該碰上的人。
比如說紀栖遲,比如說溫辭,至于林語柔,她大概是輸了比賽,今天幹脆連現場都沒有再來。
“江璃茉!你居然和别人在一起了?”
紀栖遲背着他的大提琴,第一次在江璃茉的面前失了風度。
他臉色鐵青,眼裡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江璃茉先是看了他身邊的溫辭,見溫辭隻是變得瞬間蒼白,但仍舊一言不發後,才将視線移回紀栖遲的臉上。
“嗯,對,請問不可以嗎?”
紀栖遲身形猛地搖晃了一下,下唇被咬的都顯出了印子。
“可你不是喜歡我……”
當這個幾乎成了禁制的話題終于在紀栖遲和江璃茉之間揭開的時候,江璃茉有一種大石終于落地了的滋味。
她等這一刻,真的已經等得夠久了。
江璃茉當着紀栖遲的臉,輕輕地舉起她和曲乘風十指緊扣的手,坦然道:“我确實喜歡過你,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沒有人會一直喜歡一個霸淩自己的人,哪怕是你,紀栖遲。”
話音剛落,紀栖遲臉色便猛然變得慘白。
曲乘風在聽見霸淩二字後,徹底沉下了臉來。
包括身後的任傾和傅子明,也皺着眉嚴肅了下來。
她們一直以為江璃茉之所以和紀栖遲他們分開,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鬧,卻從未想過,會從江璃茉的嘴裡聽見霸淩二字。
讨厭和霸淩,從根本上便是兩種情況。
紀栖遲站在江璃茉的面前,這一刻像是被她扒光了衣服,丢在人群中接受審判。
他們厭惡、憤恨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割着他的肉,可他偏偏啞了聲音,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紀栖遲幾乎落荒而逃,隻是臨走時,恨恨地看了眼曲乘風。
“我會在接下來的比賽裡勝過你,等你成了我的手下敗将,江璃茉自然會知道,她真正該喜歡的人是誰。”
曲乘風不屑地看回去。
“我也是這麼想的。”
幾人不歡而散,彼此之間充斥着火藥味,十九歲少男的戰鬥欲熊熊燃燒着,燙到幾乎傷到自己。
江璃茉實在是不放心,便主動留下來觀看曲乘風的比賽。
“反正我的比賽還早,先陪你也不是不行。”
曲乘風雖說臉色還是冷的,但好歹還是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便說道:“也好,你就等着看自己的男朋友打敗紀栖遲吧。”
江璃茉一愣。
她從沒在曲乘風身上看見過如此濃郁的勝負欲,這樣一個懶散的家夥,居然也有這麼鬥志澎湃的時刻,還真是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