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奶茶。”
熟悉的聲音在喧騰的店内響起,我擡頭。
面色鐵青的宋淮序站在那兒,滿肩落雪,幾乎咬牙切齒地回答她。
7
“怎麼?宋總不嫌太甜了嗎?”我聳肩,拉上行李箱欲走。
接着便被他一手搶了行李箱一手拽着出了奶茶店。
可惜春運的候車廳裡連衽成帷,幾乎找不到個僻靜地方讓這哥們發火。
他拉我至出口:“出去說!”
這出口隻出不進的,我死死刹住腳步:“就在這說就好!”
他隻好挑個人少些的角落駐足,重重将手上行李箱擱定,額前青筋可見。
“元歲桉,你什麼意思?!”
“我回家過年啊!”我瞥了一眼候車屏上紅色的“預計晚點”。
“我從你家出來就去了車站。”他滿眼血絲,“我叫你,你沒聽見嗎?”
還是這麼上司的語氣啊?
“沒有。”我搖頭。
若是列車如預計般晚點,也許他真的會追上我。
都是天意。
“我一路飙車過來。”他肩頭雪化盡,留下濕漉漉的一片,“如果不是這趟車晚點,你準備就這樣消失了是嗎?!”
那不然呢?
我歎了口氣:“我是回家了,又不是死了。”
“你是因為我誤會你沒交接好才生氣,對吧?”他抓起我的手。
我們每一次激烈的争執,他都把源頭歸于引起争執的那一件小事。
他明明知道,那不過是冰山的一角,是駱駝背上最後的稻草。
我甩開他:“宋總,我已經辭職了,最後喊你一聲,希望你講些體面。”
“辭職?體面?”他冷笑出聲,“我沒有批準你辭職,也沒有同意你分手。”
“但貌似這兩個,我單方面決定也就夠了。”我拉起行李箱。
“你是想在仲裁法庭見?還是不想通過背調了?”他滿是威脅地在我身後道。
“随你們。”我無所謂搖了搖頭,“反正我也不準備回南城了。”
他再次攔在我面前,怒意溢滿雙眼:“你認真的?!”
我攤手:“我認真的,你喜歡蘇恬恬,我給你自由,你不謝我嗎?”
他再次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拉近一步:“我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