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徑直撞開陸天虎的肩膀,走到父母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爹!娘!孩兒不孝,回來晚了!”
沈凡與母親合力将渾身是傷的沈萬山扶起,聲音裡帶着難以掩飾的顫抖。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沈萬山忍着劇痛,被二人扶到椅子上,嘴唇哆嗦着說不出完整的話。
“爹,别說話。”
沈凡從懷中摸出一顆渾圓飽滿的丹藥,氤氲靈氣在藥香中流轉,“把這個吃了,剩下的事交給我。”
沈萬山看着丹藥上浮動的靈光,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太珍貴了,我不能吃!你在仙門修煉要用的,我找大夫看看就行,别浪費了”
“雜役弟子攢一顆丹藥怕是要熬好幾年吧?”
陸天虎在一旁陰陽怪氣,“這顆怕不是我女兒施舍的?我可是常跟青竹通信,她如今已是親傳弟子,你該不會是仗着她的名聲,在天玄宗混吃混喝吧?”
“丹藥我有的是,您盡管吃。”
沈凡沒理會他,強行将丹藥塞進父親嘴裡,看着藥效漸漸化開,才轉身走向被釘在地上的二叔沈千山。
小時候手把手教他紮馬步的二叔,此刻四肢被青銅棺材釘穿透,釘在冰冷的地面上,血漬在身下洇開一大片。
沈凡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凜然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沈凡面無表情地喂二叔服下一顆療傷丹藥,聲音冷得像結了冰:“誰幹的?解開。”
“是我做的。不解,你能奈我何?”
陸天虎身後的灰袍青年往前一站,嘴角噙着輕蔑的笑。
陸天虎連忙幫腔:“張揚小仙師莫怕!他不過是天玄宗的雜役弟子,我女兒可是親傳弟子!”
被稱作張揚的修士嗤笑一聲:“原來是個雜役,怕是連煉氣三層都沒到吧?這定魂釘,我偏不解,你敢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