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少白怒焰中燒,整個人如即将噴發的火山,猛地一掀桌子,那力道似要将心中的憤懑盡數宣洩。
桌上的杯盤碗盞瞬間“噼裡啪啦”地摔落一地,碎瓷片飛濺,一片狼藉。他扯着嗓子,聲嘶力竭地吼道:
“聖子,他算哪根蔥啊?不過是個初來乍到的新人,竟妄圖剛來就坐上旗主之位!你如此行事,全然不顧兄弟們的感受,叫大家如何能不心寒呐!”
那聲音尖銳刺耳,在場地中回蕩,仿佛要将這壓抑的氣氛撕開一道口子。
薛寒舟聞言,面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布,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冷冷地盯着李少白,一字一頓地說道:
“心寒?你還好意思提心寒?你小舅子平日裡的所作所為,你心裡當真沒數嗎?他驕橫跋扈、肆意妄為,就他那副德行,也配當旗主?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小舅子怎麼了?他哪點不如這個一品雜靈根的廢物強?”
李少白毫不退縮,雙眼圓睜,如同憤怒的野獸,直接與薛寒舟針鋒相對,言辭如利刃般激烈。
看到這一幕,現場衆人皆噤若寒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大氣都不敢出。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惶恐與不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忌憚。
畢竟,這可是宗主親傳弟子之間的紛争,猶如兩座即将碰撞的火山,他們這些普通弟子,無論怎麼表态,都可能如飛蛾撲火般惹禍上身。
一旦被牽連進去,那可就麻煩大了,輕則遭受排擠打壓,重則性命堪憂!
“好!你既然如此堅持,那我們就按寒風社的規矩來!”
薛寒舟冷笑一聲,那笑聲冰冷刺骨,仿佛能将周圍的空氣凍結。
他的目光如利劍般掃視全場,聲音冰冷而堅定,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這個旗主之位,究竟是沈凡師弟來擔任,還是你小舅子來坐,讓大家都來發表發表意見!”
說完,薛寒舟猛地提高音量,如同炸雷般對所有人喊道:“誰支持少白師弟的小舅子擔任寒風社旗主的,請舉手!”
話音落下,整個場地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時間都凝固了,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寒風社的人才任用,的确有投票選舉這一環節,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規矩。
但薛寒舟如此直接、公開地發起投票,還是讓所有人措手不及,全都愣在了原地,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
畢竟,這可是公然與聖子作對啊!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成為衆矢之的。
然而,李少白身為薛囚天的第二親傳弟子,平日裡在寒風社中還是有一定勢力的,手下也有一些支持者。
随着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響,如同微風拂過草叢,幾個支持者緩緩舉起了手,那動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驚動了什麼。
薛寒舟目光冷峻,如寒星般掃視一圈後,再次問道:“同意沈凡師弟擔任這位旗主的,請舉手!”
“嘩啦啦!”
這一次,響應之聲如潮水般湧來,支持沈凡的人竟然足有幾百個,手臂如林般舉起,場面蔚為壯觀,仿佛一片洶湧澎湃的海洋。
結局顯而易見,沈凡的支持率遠超李少白的小舅子。
看到這一幕,李少白臉色陰沉得如同鍋底,他惱羞成怒地一甩修裙,那動作帶着幾分憤懑與不甘。
他陰測測地看了一眼沈凡,那眼神中充滿了怨毒與仇恨,仿佛要将沈凡生吞活剝一般,随後徑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