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下有一輛馬車。
那裡有個熟悉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樣子。
但我知道,那人是來接我的。
18
半月後,青州城裡杏花微雨。
一家新開的糕餅鋪子,就臨着陳阿嬷的孤慈院。
孩子們學堂的屋頂添了新的瓦片,請來了更好的教書先生。
我也實現了自己之前的願望。
擁有了好幾支螺子黛,扯來的流光錦多得都能做床簾。
我可是個極富商業頭腦的現代人,一連買下臨街的十幾間鋪面,不到來年開春便全租給了商戶。
然後美美躺着收租。
不做糕點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就會上山挖野菜。
陳阿嬷自幼能識百草,教我哪些可以食用,混進糕點面團開發新口味。
哦,我和陳阿嬷之外的第三人便是公主。
她自從來了青州,便再不要我把公主挂在嘴邊,隻讓旁人喚她卿眠。
服下龜息草三日後即可自行醒來。
她把蕭延玉放進棺椁的陪葬品全帶了出來,甚至比我們之前一起合謀藏在牆裡的還多。
然後丢了一堆爛土豆進去。
我覺得好笑又疑惑,問卿眠:“那麼重的棺椁,你一個人是如何出來的?難道說有幫手?”
她說了一個我從未設想過的名字:
墨七。
【對上了,我就說怎麼墨七次次殺你,次次都殺不死!】
【惡補了本書前傳,我終于知道虞安在大梁那個雨夜出去做什麼了!】
我正疑惑,卻窺見了彈幕給的答案。
原書中的虞安,是個亦正亦邪的炮灰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