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既無奈又夾在着怒意。
剛才被柳香椿這麼一扣帽子,他就已經很不爽了。
但是他都已經把道理跟對方講清楚了,但是看柳香椿這架勢,顯然是還不服氣,想要繼續和江景講道理。
柳香椿看着江景梗着脖子說道:“就算是這樣,那你也不能騙我爹他們啊?我雖然不了解藥材,但是今天我也上網搜了一下,那個珠子參怎麼可能有一年就出欄的,而且畝産值也沒有你說的那麼高。”
“你為什麼要誇大了騙他們?”
江景聽後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接着說道:
“你要當我是騙他們的那就騙吧!”
“我無所謂的,而且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要是覺得我騙他們了,你可以現在就去和他們說,讓他們别跟着我種,反正現在合同還沒有簽完,他們想退出随時都可以,我也不會攔着他們。”
說着江景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女人也真是夠離譜的。
根本沒辦法和她講道理。
而且上次如果不是自己,她家下灣那塊地早就被強征了,還有昨天晚上自己還累死累活地跑去鷹嘴崖順帶一起救她,她不感激自己就算了,上來就罵自己是騙子,還甩給自己臉色看。
而且他帶着柳大刀他們種珠子參,也是出于好意,順帶拉他們一把,讓他們也能快速緻富,結果到了柳香椿這裡,自己就變成了圈柳大刀他們血汗錢的騙子。
看着江景漸行漸遠的背影,柳香椿有些生氣地跺了跺腳。
而她生氣的原因也是因為江景的态度。
在她看來,亡羊補牢猶未晚。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隻要江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就行,到時候她不介意幫江景開脫,但是這家夥竟然不買自己的賬,而且說話的時候還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想起江景的态度,她就越想越氣。
等江景走遠後,她也賭氣般地離開了。
但是她并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錢曉岚這裡。
看到柳香椿氣鼓鼓的樣子,錢曉岚有些疑惑地笑着問道:“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柳香椿和個生氣的小媳婦一樣坐到沙發上,接着杵着下巴說道:“還不是江景那個渾蛋,我的話都已經很明顯了,但是他就是不領情,感情我說了半天他全當廢話了。”
錢曉岚聽後笑着坐到了她的身邊,接着摸着她的肩膀笑着說道:“你生他的氣幹嘛?好歹人家昨天晚上還救了我們,如果不是他,說不定我們這會兒還在山上呢!”
柳香椿聽後皺着眉頭說道:
“昨天晚上那事和他有啥關系啊?”
“他不過就是來給我們解開繩子而已,而且你看他昨天晚上那畏畏縮縮的樣子,如果不是趙二虎也上去了,我懷疑他都不敢去找我們。”
錢曉岚聽後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按照昨天江景所說的,就算他不去,趙二虎也會下來找他們,他不過就是陪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