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錢國富的話後,一衆人也都開始有些犯難了起來。
一千塊錢一畝地的這個補償,雖然比第一次征收要多了七百塊,但是也僅僅隻是七百塊錢而已,放在以前鄉下這七百塊錢确實挺多了,但是現在他們誰家最少都有幾千塊錢存款了,七百塊錢确實算不了什麼。
更何況趙屈他們這是永久收購,一千塊錢一畝就将自家那肥沃的農田給收去了,這換誰也不會答應。
但是擺在眼前的問題是,錢國富他們如今都找上門了,已經赤裸裸地發出威脅了,相反你還沒有任何辦法來抵抗他們。
你說去告他們。
村裡的許家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們拿趙屈和錢國富根本就沒有一點辦法。
也就隻有江景在的時候,他們才能占據主導權,但是現在江景還在大牢裡,如果錢國富的話屬實,那江景被判刑也隻是時間問題,一時之間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堅持下去還有什麼意義了?
看着一衆村民在犯難,錢國富知道他們已經開始有些動搖了,于是繼續進行言語上的開導。
趙屈不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聽着錢國富還在開導他們,臉上都是不耐煩之色。
而圍觀的村民,也從交談中,知道了事情經過,再加上還有牛小山他們引導村民輿論,許多村民也随之被誘導了。
“老三,還是你們聰明,之前就把地給交給了村委會,要不然現在麻煩的就是你們了,你看跟着江家那個小兔崽子的能有什麼好下場,你們做了一個很明智的選擇啊!”
“對啊,老三,大頭,之前二表找你們收地的時候,還是你們聰明,要不然現在被堵的就是你們了,你看看,你們把地提前交出來了,少了多少麻煩事。”
大彪和牛小山看着馬老三他們那批最早交的的村民笑着說道。
馬老三幾人笑着應承了兩句,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畢竟當初他們交地,每畝隻拿到了三百塊錢補償,這還是江景幫他們争取來的,而且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拿到補償款。
他們也去找趙屈要過好幾次,但是都被趙屈以事情有些多,等事情處理完了,到時候我們村公所在補給你們這個理由給攆回來了。
跟現在這一千塊錢一畝地的補償比起來,他們那三百塊一畝地的補償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不過雖然對于這個補償,他們心底裡多少有些不平衡,但是一對比起柳大刀他們這些不肯交地的人,馬老三幾人心中也不免有些僥幸,畢竟從那過後,他們就沒再被趙屈和錢國富找過麻煩。
反倒是柳大刀他們,不僅一直被趙屈他們找麻煩,去村委會辦事還被各種刁難,而且現在江景還浩浩蕩蕩的要築河堤。
他們當然不認為這筆錢是江景一個人出的,在他們看來,築河堤這筆錢,是柳大刀他們一起湊的,一對比下來,馬老三他們感覺自己還賺了。
畢竟馬上這些地都要被村委會征收了,柳大刀他們還湊了這麼多錢來修河堤。
就算修好了又有什麼用,也不見得村委會會彌補他們修築河堤的經濟損失,等比退還給他們修河堤的所用的錢。
“好了,說了這麼多,你們考慮得怎麼樣了?”
“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過去是因為有江景,所以你們堅持不肯讓步,但是現在江景都已經要被判刑,他下半輩子都得呆在大牢裡了,你們這麼堅持又有什麼必要呢?”
“你們大家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
錢國富說完閉上了嘴,靜靜地等着一衆村民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