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翻牆的女孩,是我。
那天我因調皮被養父母罰不許吃飯,餓得頭暈眼花,卻還是把身上唯一一塊糖給了那個被關在黑屋裡哭泣的小男孩。
也罷,這真相我說出來也無人信,挺沒意思的。
見林溪若滿眼都是傅景安,傅承申雖有不悅,卻也保持着風度,沒有開口答應,也沒有反對。
從現在開始,這不是簡單的婚事,而是傅家内部的博弈。
衆人看着二男搶一女,吃瓜吃得暈頭轉向時,我再次開口:
“爸,媽,既然景安少爺心有所屬,我這門婚事就此作罷。今天我也會搬出蘇家。”
我轉身就走,卻被養父厲聲叫住。
“你站住!你哪兒也不許去!”
我停住腳步,譏諷道:
“難不成你們還想把我嫁給傅家的誰?據我所知傅家隻有這兩位未婚了。”
“我留下豈不是擋你們寶貝女兒的路。”
“請你們将我父母的遺産還給我,我馬上就走。”
說完我沒有再給養父母說話的機會,徑直上樓,鎖住房門。
聽到身後養父母倒吸的冷氣,卻沒看到他們惡毒的眼光。
我轉身開始收拾行李。
這個家,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我父母留下的那棟老宅,才是我最後的歸宿。
這一世,我隻想為自己活。
03
我簡單收拾了一個小包袱,裡面是父母留給我的遺物,一對陰陽平安扣。
趁着樓下還在為選哪個女婿而拉扯,我從閣樓的窗戶翻了出去,準備打車去老宅。
走了半個多小時,剛到巷口,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就堵住了我的出路。
車門打開,竟然是傅景安那張陰沉的臉。
這是重生後,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他,他容貌俊朗,寬闊的肩背依舊充滿厚度肌肉,緊繃有力,看不出來癱瘓十幾年。
隻可惜,他的心是一團爛泥。
“蘇念辭,你也回來了,對不對?”
我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想讓他記起上一世對我的諾言:
“是,我記得你上一世的每一句話,更記得那把刀穿透我身體的滾燙!”
“你說過,這一世要報答我。”
他眼中劃過一絲複雜,随即被冷漠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