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确保一部分收獲到手,落袋為安,同時也能搬來救兵。
“成!就聽青山哥的!”
趙鐵柱甕聲甕氣地應道,沒有半點猶豫。
劉富貴也連連點頭,覺得這法子靠譜。
說幹就幹。
三人立刻行動起來。
合力拖拽那三頭最大的野豬,着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沉重的屍體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拖痕。
好不容易将它們挪到溝壑深處一個相對平坦且被岩石遮擋的角落。
趙鐵柱揮刀砍來大量的松樹枝杈,陸青山和劉富貴則不停地用手捧起厚厚的積雪,将野豬屍體嚴嚴實實地覆蓋起來。
盡量消除那濃郁的血腥氣,也掩蓋住痕迹。
做完這一切,三人都累得夠嗆,額頭上剛退去的汗珠又密密麻麻地冒了出來,在冷空氣中蒸騰起白霧。
接着,他們開始分配要帶走的三頭小野豬。
最小的兩頭,大概七八十斤,陸青山和劉富貴一人一頭。
稍大點的那頭,也足有一百三四十斤,自然落到了力氣最大的趙鐵柱肩上。
陸青山又讓劉富貴把那兩隻凍硬的兔子分開捆好,分别挂在自己和趙鐵柱的腰間。
一切準備就緒。
“走!”
陸青山低喝一聲,悶住勁兒,咬緊牙關,率先将一頭小野豬甩上肩膀,沉重的分量讓他身子猛地一矮。
他穩住身形,邁開了走向村子的腳步。
回去的路,比來時艱難了何止十倍。
來時空着手,腳步輕快,隻覺山風凜冽。
回去時,肩膀上是足以壓垮人的重量,腳下是濕滑泥濘的積雪和暗藏的冰棱、坑窪。
七八十斤的分量,扛在肩上走這十幾裡山路,每一步都像是在針尖上跳舞。
堅硬的豬骨硌得肩膀火辣辣地生疼,幾乎要失去知覺。
趙鐵柱扛着最重的那頭,背上還背着砍刀、獵叉等工具,更是累得臉膛憋得紫紅。
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山林裡如同破舊的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