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牆也有些殘破,幾塊磚頭散落在牆角,透着一股蕭瑟荒涼。
他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不死心地推了推院門,紋絲不動。
他敲了敲鄰居的門,出來一個睡眼惺忪的大嬸。
“大嬸,跟您打聽個事兒,這23号院原來住的陸家,您知道他們搬哪兒去了嗎?”
陸青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大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搖了搖頭:“陸家?沒聽說過。這院子空了好些年頭了,具體啥時候空的我也不記得了,反正我搬來的時候就沒人住了。”
陸青山又接連問了幾家老鄰居,有些人依稀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家人,但具體情況都說不上來,更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得到的都是搖頭和茫然的眼神。
有人說,這十年動蕩,人員變動太大了,誰還記得清那麼多。
希望一點點被澆滅,陸青山的心頭壓上了一塊巨石。
他拿出陳志國開的介紹信,在胡同附近找了一家簡陋的小旅館住了下來。
地下室房間很小,隻有一張闆床和一張破舊的桌子,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潮濕的黴味。
接下來的三天,陸青山就像個孤魂野鬼一樣在富強胡同附近轉悠,向每一個可能知道線索的人打聽。
街道辦事處、派出所,他都跑遍了,可因為年代久遠,加上當年戶籍管理混亂,父母也有可能被迫改名,根本查不到有用的信息。
圍着家裡附近,東城西城崇文宣武,又盲目地步行瞎轉了一天。
夜深人靜時,躺在冰冷的闆床上,陸青山輾轉難眠。
父母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們會不會
他不敢再想下去。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絕望感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