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1頁)

陰風在周圍刮了起來,桶蓋下面就像是有鮮血溢出,在翻湧在被迫使着不停的沿着桶壁流下來。

很快就淹沒了後廚的整個地闆,我的腳下也開始變得黏糊。

猩紅刺眼,血腥味令人作嘔,這是人嗅到血液的本能反應。

我的右手還抓在桶蓋上,我看見了那一隻單獨的手,沾滿了血液,死死的扣在桶邊,将我的右手和桶蓋都抓在一起。

就像是一個牢固的釘子,在阻止我打開這個桶,阻止我看見桶裡面的東西。

地面上的血水越來越多,水平面逐漸的上移,淹沒了我的褲子,上衣,後廚的竈台都被淹沒。

直至鼻腔,我知道這是在逼迫我放手,隻要我松開手,這一切都不會存在。

這是這個血手的規則,那就好吧,我松開了手。

一個人沒有必要和邪祟的規則硬碰硬,沒必要也顯得很呆。

我沒有來都來了的想法,要是不順利我會轉頭就走。

不讓人碰桶蓋,那就不碰了,我拿出來了獵槍,填上了朱砂的子彈,這種幻想類型的東西,放在幾百年前或許有用,現在,他可以跟着子彈一起起飛了。

“不讓碰,那這個桶蓋血手也可以不碰了”

一聲槍響,桶蓋四分五裂,衆人也是聽見槍響跑了進來,就看見了碎塊的桶蓋,冒着煙的獵槍和觀察着已經恢複如初手掌的我。

肖筱沒忍住好奇心,将頭探過去,臉色立刻一變,瞳孔都是一縮。

桶裡面是一顆人頭,一顆已經看不清樣貌血肉模糊的人頭。

看不清樣貌不是因為時間太久,腐爛造成的,而是在死前就已經被鋒利的刀切開了臉龐,已經被毀壞了容貌。

“嘔!”肖筱看來一眼就直接吐了出來,梁玉茹拿着一瓶水去照顧了。

桶裡面有着完成的身體,雙手雙腿被外力盤成了一整塊,斷裂的骨頭穿刺過來皮肉,身體曲折成了兩半,就是為了讓頭能放到桶内的正中心。

許若歡和兩個警察将桶拎到了食堂外面,桶是木頭材質的,時間的流逝下,早就脆弱不堪了,直接将桶破開。

發現現在的桶壁已經和裡面的肢體粘連在了一起,這也是桶能維持着形态的原因。

皮膚上還有着水,但是依舊已經開始腐爛了,尤其是頭和脖子。

頭和脖子并不是在一起的,頭是被人剁了下來,然後不知道出于何種原因有給接了回去。

用的就是鋁片,就是農村裡面用來粘連搪瓷碗的方法。

農村裡面的做法是先在搪瓷碗破裂處兩側鑽孔,然後将鋁片剪成合适的形狀,用特制的锔釘穿過鋁片和碗上的孔。

再将锔釘兩端鉚緊,使鋁片緊緊固定在碗上,從而将破裂的搪瓷碗修複好,使其能夠繼續使用。

當然現在的已經有粘合的産品了,這是以前的做法。

人頭也是這般,鋁片将圍了脖子一圈,釘子打孔,鑽入皮肉,釘入骨頭當中,讓鋁片固定在人頭和脖子上。

骨骼已經被擠的變形了,很多都斷裂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