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人之間的對話也是不免讓人知曉一些私人的消息,梁小沫的母親早亡,是梁偉頤一個人把梁小沫養大,而且期間也确實是在全心全意的照顧梁小沫,包括梁小沫在比較任性的時候,依舊是極為包容。
我給盧乘他們遞了一個眼色之後,自己跟着追了出去,沒走多遠,就看見梁小沫蹲在醫院的角落裡嗚嗚直哭。
我走過去道:“别哭了!”
梁小沫頭都沒擡:“要你管!我就哭怎麼了?”
“行!那你哭吧!最好是哭大聲點兒!”
我點起一根煙來,坐在了梁小沫身邊,沒有任何勸阻的話語,隻是淡淡的說道。
梁小沫見到這一幕也是氣得直跺腳,也是停止了哭聲,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我還在這裡難受呢,你不勸勸也就算了,你還讓繼續哭,你還開始抽煙了,你知不知道這裡不讓抽煙?”
我指着牆上的吸煙區三個大字說道:“别的地方确實不讓,但是好巧不巧的是這裡可以!”
我夾着煙,從起身慢慢繞着大樓走了半圈:“使勁哭!對就這麼哭,别停!”
梁小沫跟在我的後面,尖叫道:“你想氣死我啊?”
我忽然停了下來:“就在這兒哭!别動了!”
“你什麼意思!”
梁小沫說話間,我甩手投出飛虎抓抓住樓上的氣窗,很快就爬到了樓上,順着通氣口轉了進去。
不一會兒工夫就爬到了重症監護室附近,順着氣窗跳了下來,隔着玻璃往裡面看了過去。
躺在裡面本該昏迷的梁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雙手捧着一個保溫飯盒,大口大口地喝湯,怎麼看都不像是重傷的人。
從梁家溜走的方嬸正站在他邊上,不斷催促道:“你快點你倒是快點喝啊!再過一會兒,他們就該發現監控器壞了,再把你給發現了,這些時日的心血不就全泡湯了!”
梁夫人沒有說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把一手伸進保溫桶,拼命往自己嘴裡劃拉着東西,看起來那個保溫桶當中似乎是絕世美味讓梁夫人忘卻了所有,隻注意到了食物本身。
我清清楚楚地看見,他在吃的時候一股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相比于梁夫人,方嬸就警覺了很多,也察覺到了我的氣息太過于靠近了些,對方眼中頓時殺機四溢,飛快地往我身前沖了過來。
我連退兩步之後,拔出獵槍,對着空中放了一槍。我對着門外開槍,是在提醒盧乘他們屋裡已經動了手,讓他們趕快增援。
另外,我敢在這時開槍,就是肯定了方嬸的功力不會太高,就算他逼近我身前,我也一樣能從容應對。
十分意外就是方嬸的對着我釋放的淩空一擊竟然發出了利刃撕裂空氣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