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道：“我沒騙你！如果是按之前的情況來說我一定是會按照之前的安排來進行，到那時就因為最後一顆人頭，我才不得不改變方案。”
月詭自從看見那兩個冤魂瓦解，跟着我在審訊室裡面說服了梁小沫之後，也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後我也是沒有再見過月詭的身影了，似乎是待着梁玉茹不知道去了哪裡，不過他也是留下我一些保護我的措施。
這樣也好，讓月詭保護住了梁玉茹，遠離了這一場兇險的争鬥，至于他自己的目的下次見面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術道中人百無禁忌，殺人分屍碎魂散魄從不手軟，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但是，這其中也是有這類似盜門的三不偷一般的底線，那就是有三不可殺：至親、師父、恩人，一旦出手，必遭天地重罰。就算是修煉邪術的人也必須遵守，而且要遵守得更加嚴密一些。”
“你給沈小羽吃了她親生父親的人頭，相當于是打破了這個底線，她自己的潛意識都開始排斥自己的存在了，人就不能稱之為了人了，你等于變相的加速了她的異化！
如果說，她原先還有人性，現在隻怕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陰物了。”
我沉聲道：“剛才不知道這一點，我用了連心咒，還是影響了沈小羽，沈小羽依舊會來，隻不過，不是來救你，而是來吃你的，如果你也被吃了，那她就是完成的吞食了至情的陰物，那個時候她的能力難以想象！”
方嬸短暫失神之後，瘋狂大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是在騙我對不對？你是想貪了我的寶貝才編出這麼一個故事騙我！是不是！
你告訴我小羽還有救，她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你隻是想貪下我的寶貝，我給你，我全部給你，你救救小羽吧！”
此時的方嬸甯可相信我是在騙她，也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在她的心中隻要能救下沈小羽，就算是付出比盜門的寶貝更加昂貴的代價也是心甘情願。
我也是猛然感覺有一些心累，知道這種着無法改變的局面但是又要面對着一位愛着自己女兒的母親，也就不好受，黯然的說道：“其實，我也希望自己是在騙你，但這就是現實。”
“這種層面的異化，我雖然沒有詢問但是也是知道，就算是月詭也是别無他法，擊敗異化的沈小羽也許不難，但是要想要讓她恢複正常太難了。”
我内心默默地想道，這種時候也許隻有天意或者是奇迹可以救沈小羽了。
方嬸終于崩潰了：“都是那個王八蛋！都是因為他！要不是他心心念念地想要逼着小羽成偷兒，我怎麼會殺他？
小羽千辛萬苦才出人頭地，才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不能讓他這麼毀了，我必須殺他！就算遭了天打雷劈，我也要殺他，但是誰能想到這反倒是害了小羽啊！”
我看着精神崩潰的方嬸，不由得低聲歎息了一聲。
其實，那個不知名的老頭，在最後的時候仍然是在猶豫，也不完全是方嬸說的那樣無情和可惡。
他隻說出了會用刀片的人是不空詭，卻沒說出他的去向，也沒說出他是男是女、姓甚名誰，甚至還在有意地誤導我們。
如果，他一心想要揭穿沈小羽，也許早就可以謀劃了，如果真的是那樣，沈小羽和方嬸的關系被揭穿，也許他自己不會死，沈小羽也不會異化。
老頭的屍體最後手捂住胸口，并不一定就是要給我留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