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消息沒有,這不合常理。”
許若歡的語速快了起來:“紀長騰那種性格,就算真沒進展,也會編些‘正在排查新線索’之類的話應付。突然失聲,隻有一種可能!”67
“他們那邊也卡住了。”我接過她的話。67
“不止是卡住。”
許若歡忽然笑了:“是陷入死局了。你想,要是他們真有突破,紀長騰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施壓的機會?”67
晚風從半開的窗戶鑽進來,吹動了桌面上的文件邊角。我看着許若歡眼裡跳動的光,忽然覺得連日來緊繃的神經松動了些。67
“所以呢?”67
許若歡忽然收起笑容,表情變得異常嚴肅:“我覺得這是個機會。”67
她停頓了兩秒,似乎在斟酌詞句,又像是在确認自己的判斷:“紀長騰中斷彙報,說明或許他們真的找不到突破口了。這時候如果我們能穩住陣腳,甚至反推過去,也許我們就能在上風。”67
“你别或許!這隻是你的猜想。”我毫不客氣地把對方給頂了回去。
隻會盧乘的那些所謂的頂住壓力我并沒有任何的感覺,有沒有我他的壓力隻會更大不會變小,這個和我無關,我隻是被雇傭來破案的。
我知道許若歡是什麼心思,她是想盡快向上報功結案,借機把紀長騰的案子搶過來,狠狠地打紀長騰的臉。
許若歡道:“李天生,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我擺手道:“我沒看到任何機會。你以為鎖定了一顆噬人珠就等于把握了全局?你錯了!這裡面的水,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深。總之,我不想去蹚這趟渾水。”
許若歡看向盧乘,後者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畢竟,宣城那邊還有很多我們的同僚。我們袖手旁觀的話,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
“不近人情?”
我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先告訴我,人情在哪兒?那邊有你隊伍的成員,還是有你的親戚朋友?就算有手底下的人在,現在沒有跟過來的也已經投靠了紀長騰。”
“這種事兒,放在術道上,最輕的也得給他來上幾刀。能在這樣的前提下你還跟他們講人情?”
許若歡被我一頓搶白說得眼圈發紅,我卻毫不客氣地繼續說道:“我再告訴你們一遍:不要結案,也不要跟上面說這說那,否則,你們就是在自找麻煩!懂了嗎?”
我說完之後,立刻站起身來,摔門離開了。
我完全是在故意發火,為的就是給盧乘看。
作為朋友,盧乘有他的義氣。
作為領導,他也可以雷厲風行。
但是,把朋友和領導摻合在一起,他就無所适從了。
平時是生活,現在是破案甚至是你死我活的鬥争,這兩個方面分不開,盧乘隻會吃大虧。
說不定,許若歡就會利用盧乘結案,甚至去搶宣城的案子。
宣城的案子,我不是不敢去接,而是不願意去接。
憑我們現在手頭掌握的力量,想要跟将級詭神争鋒,不知道将會付出多少代價。
就算是月詭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對抗将級詭,自從紅衣詭古墓那一次之後我也是知道了月詭并非永遠無敵,他也是有着自己的能力上限的。
老實說沒有月詭我可能在紀長騰的第一次交鋒當中都會直接敗北,所以我現在的考慮除非是月詭自己同意,否則我隻會考慮自己的能力大小,月詭會被排除在考慮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