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騰道:“我的确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宣城沒有邪祟甚至是詭的事情,你聽說過吧?”
我點點頭說道:“聽說過,我也讓人去調查了一下,沒有什麼靠譜的消息。”
紀長騰見我點頭才說道:“宣城沒有邪祟甚至是詭,也可以說成宣城沒有邪祟。我在宣城轉了幾圈,方圓百裡之内沒發現一隻邪祟精怪。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結果還有另外一件棘手的事情”
紀長騰聲音一頓:“我通過陰差知道了另外一件事兒,宣城不光是沒有詭,而且宣城正常死亡的魂魄,隻要沒被陰差及時帶走,就會無故失蹤。這些年,宣城失蹤的邪祟已經達到三成以上。要是放在别的地方,别說的十分之三了,就連千分之三都沒有,消失了這麼多的魂魄,都去哪兒了?”
我聽完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說這麼多的魂魄都消失了彙聚到一個地方,都是不小的麻煩,問道:“你有線索?”
紀長騰凝重道:“我曾經特意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冤魂,還在他身上下了能夠追蹤的符箓。然後故意放走了這個冤魂,結果,那個冤魂卻在鑽進下水道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我的追蹤符都找不到他。”
紀長騰指向窗外:“宣城沒有邪祟甚至是詭,從民國時期就開始了。從那時到現在,失蹤的邪祟究竟有多少,我都不敢想。”
我沉聲道:“宣城是城鄉結合地區,六畜魂魄也不占少數。人魂、畜魂加在一起,恐怕至少也有幾十萬了。
這些魂魄如果全部藏在宣城地下,再有邪祟或者詭引動,一旦爆發,整個宣城都将變成詭域!”
月詭曾經說過,他可以動手抹除掉整個紀家,但是那樣他動手的那一片區域都會變成兇煞的詭域了,那這麼長時間的異動之下也同樣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紀長騰點頭道:“如果,那些魂魄被某種陰物獨自吞噬,百年時間,至少也能蘊育出一個王級陰物。
如果是一個詭,那也是可以催生出來一個詭王,傳說詭王出世,則赤地千裡啊!你覺得噬人珠忽然出現,會是一個巧合嗎?”
我也一下反應了過來。
就像是林千之所說,他在這一段時間當中并沒有出現過,是在最近才突然出現的,其他的應該也差不多,一個被人費心隐藏的東西,突然之間全部出現,必定是有古怪,噬人珠的忽然出現,難不成就是有人要開啟宣城附近的禁制?他究竟是要放什麼東西出來?
紀長騰拿出一幅地圖,放在了桌子上:“你來看!宣城轄區剛巧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地帶。轄區像塊被精心裁切的方印,四至邊界方方正正。
若按老城區圖來看,縱橫交錯的街巷恰如棋盤紋路,東西向的青石闆路和南北向的磚鋪巷道是經緯格線。67
當年有人用整座宣城布了個活棋陣!”
“棋陣?”我一愣。
“師傅說棋陣是儒教術士的手筆,不用桃木劍也不設符咒,單取文廟的檀香、書院的墨氣、貢院的書卷氣做棋力。但是,這種手段早已失傳。有人會在宣城布下棋陣,那宣城之下究竟是什麼東西?”
紀長騰自顧自地說道:“我懷疑,九枚噬人珠就是棋盤上的交叉點,我們能把噬人珠放回原處,說不定還能挽回棋陣,可以繼續封住下面的東西。”
我反問道:“我是在宣城之外發現的兩枚噬人珠,你能确定剩下的石珠都在宣城?要是不再,你花多長的時間才能找齊呢?”
“出現在了宣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