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涵沒應聲,隻是看着車窗上倒映出謝知寒那雙通紅的眼,拼命忍下鼻尖的酸澀。
阿寒,對不起,你再等等。
隻剩10天,我就能結束這場戲了。
跑車從城市呼嘯而過,很快就停在盤山公路山腳。
吳若涵跟傅寒風下車的時候,四周煙花閃爍,藍牙音箱裡樂聲震天,一片狂亂之象。
她還沒從這吵鬧中回過神來,就見一個身影猛地沖向傅寒風。
“阿寒!你來了!”
熱烈又嬌媚的聲音讓吳若涵下意識看過去。
隻見穿着緊身熱褲和吊帶的女人抱着傅寒風,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傅寒風怔愣一瞬,随即也熱烈的回應起來。
吳若涵離兩人很近,近的她甚至能聽見唇舌交纏的聲音。
周圍的人有的鼓掌叫好,有的吹哨起哄,但更多的,是看向她的譏諷目光。
吳若涵看着兩個糾纏的難舍難分的人,靜靜等他們分開,才開口:“不許叫他阿寒。”
頓了頓,她意識到謝知寒的靈魂在一旁,硬起心腸道:“惡心死了。”
那女人愣愣的朝她看來,然後嘟起嘴在傅寒風懷裡撒嬌。
“阿寒,這不是上次給我們送套的那個人嘛?你看她可不可笑,竟然管起我來了。”
傅寒風薄唇被口紅沾染,帶着點欲色,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摟着女人的腰看向吳若涵。
“若涵,就是個稱呼,你真不高興的話,我讓她私下再叫。”
吳若涵看着他,心尖突然疼了一下。
不是心疼跟着傅寒風這幾年,他連這點小事都不肯答應。
而是心疼自己連謝知寒僅有的稱呼都守不住。
她在傅寒風面前第一次冷了臉:“我說,不許她叫。”
傅寒風不笑了,也确實沒辦法理解她的固執,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知道了,趙擇,把她帶去看台坐着,别在這裡亂了氣氛。”
趙擇連忙走過來拉吳若涵。
“嫂子,這裡全是跟傅哥家世差不多的兄弟,你别鬧得太難堪,傅哥面子上挂不住的。”
吳若涵看着傅寒風摟着那個女人朝着一旁走去,心下失望徹底,也轉身跟着趙擇走了。
去看台的路上,她聽見有人說。
“這就是傅少那個舔狗?是不是看着今天人多,想在人前露露臉,擺擺正宮的威風啊?”
“笑死我了,你沒搞錯吧?傅少都當着她的面跟别人接吻了,她連個屁都不敢放,隻能拿一個無關痛癢的稱呼說事,你管這叫正宮威風?”
“聽說這吳若涵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能攀上傅少這樣的高枝,恐怕讓她伺候小三坐月子她也不會說個‘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