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也不甘示弱道:”蘇總!我願意交出顧氏所有股份,隻求您高擡貴手……”
蘇墨沒理他們,而是看向我,溫柔道:
“悅悅,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向我。
我看向顧瑾年。
他跪在地上,仰頭看着我,眼神裡滿是悔恨和乞求:
“蘇悅,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平靜地看着他,問道:
“顧瑾年,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麼嗎?”
他茫然地搖頭。
“如果你當時肯查一查監控,”我諷刺的扯了扯嘴角,“現在跪在這裡的,隻會是曲婷一個人。”
顧瑾年低下頭,泣不成聲。
“可惜啊。”我朝蘇墨伸出了手,“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蘇墨摟住我的肩膀:“我們走吧。”
我點點頭,看着警察沖進來将他們一個個被押上警車,心裡卻沒有想象中的快意。
畢竟後面再怎麼解氣,前面受到的傷害也始終無法抹滅。
蘇墨小心翼翼地抱着我上了救護車,眼睛通紅道:
“對不起,哥哥來晚了……”
我搖搖頭,扯出一個笑容:“哥,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
蘇墨眼淚掉落,輕輕握住我的手:“好,等你好了,哥哥天天給你做。”
三個月後。
“小姐,顧瑾年又來了。”
王經理推門進來,臉上帶着無奈說道,“這已經是這周第七次了。”
我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頭也不回道:
“讓他滾。”
“記住了,以後遇到這種事說都不用跟我說。”
“可他說……說見不到您就跪死在大門口。”
我冷笑一聲,走到落地窗前向下望去。
蘇氏集團大門前,一個瘦削的身影直挺挺地跪着。
即使隔着幾十層樓的高度,我也能認出那是顧瑾年。
曾經不可一世的顧大少爺,現在穿着洗得發白的工裝褲,頭發亂得像雞窩,手裡還舉着一塊寫着“蘇悅我愛你”的破紙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