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周鶴淵向她說對不起。
可她也知道,周鶴淵隻是礙于周爺爺,才會向她道歉。
阮南栀壓下心中澀苦,搖搖頭:“不用道歉,照顧我不是你的責任。”
這話卻讓周鶴淵愣了。
第二天,周鶴淵又來了。
阮南栀怔然的看着他從書包裡拿出筆記試卷,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這是今天的筆記和試卷,主任讓我給你送來。”
答案在阮南栀意料之中。
是啊,難道周鶴淵還能是專門來看她的嗎?
要知道前世她連動手術的時候,周鶴淵都是泡在研究所裡,一次都沒出現過。
然後,周鶴淵又從包裡拿出幾包零食道:“這些零食是彩玲讓我帶給你的,讓我替她向你道歉。”
聞言,阮南栀回過神來。
她接過了試卷,至于零食,她看都不看:“你給她送回去吧,我對她的道歉不感興趣。”
周鶴淵卻皺起眉道:“這件事彩玲也不是故意的,你也收了錢,何必還要故作姿态?”
阮南栀腦袋上的傷口頓時隐隐刺痛。
她看着周鶴淵半響,最終淡淡開口:“那你就去告訴她,她于家付了錢的,讓她不要故作姿态的和‘你’道歉。”
周鶴淵一愣。
兩人不歡而散。
但阮南栀住院這三天,周鶴淵每天都會跑一趟醫院,給她送筆記送飯。
就連前世結婚後,周鶴淵都從來沒有對她這麼耐心過。
還好阮南栀已經對周鶴淵不會再抱有任何幻想,否則隻怕會又一次淪陷。
三天後,阮南栀出院回學校上課。
沒想到一到教室門口,就聽到同學都在八卦自己。
“阮南栀追求了周鶴淵這麼久,周鶴淵都愛答不理,但周同學這幾天都在照顧阮南栀,一定也是喜歡阮南栀的。”
“可我覺得周鶴淵和于彩玲更般配,他們門當戶對,還是鄰居。”
“聽說阮南栀和周鶴淵有娃娃親,一定是要娶她的。”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娃娃親這回事,真是可憐周同學了,難怪瞥不開阮南栀。”
阮南栀沒把這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大步回到位置。
可剛坐下,周鶴淵轉身看向她她,語氣冰冷的質問:“娃娃親的事,是不是你散播的?”
阮南栀擡頭望着周鶴淵。
言簡意赅的回:“不是我。”
她說完就打開書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