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回了句:“希望你說到做到吧。”
阮南栀自然說到做到,她甚至已經列出一張賬單,将她到周家後所有開銷記了下來。
這天下午,阮南栀離開學校時,卻在樓梯口被于彩玲帶人攔住了。
于彩玲旁邊的女生掏出兩塊錢給她,頤指氣使地說:“阮南栀,幫我們去買三個冰棒,剩下的5毛錢,就當給你的跑腿費了。”
阮南栀沒有理會她們,越過人準備離開,卻被于彩玲攔住了去路。
“你裝什麼清高,連2塊錢資料費都出不起的,吃住都是鶴淵哥哥的,你不過是條寄生蟲罷了!”
阮南栀看着于彩玲,瞳孔震顫。
這件事于彩玲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周鶴淵告訴她的?
這一刻,阮南栀隻覺心口好似被一隻大手緊攥,緊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被阮南栀不可置信的眼神取悅,于彩玲的手戳在她肩膀上,居高臨下地說:“認清你的身份,離鶴淵哥哥遠點,聽到沒?”
阮南栀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然後——直接越過她離開了。
于彩玲沒想到阮南栀竟然敢無視她,頓時火冒三丈。
“阮南栀,你竟敢無視我,給我站住!”
于彩玲撲上前,對着阮南栀就是狠狠一推。
阮南栀隻感覺整個人往前一撲,一腳踩空就直接滾下了樓梯。
“砰!”的一聲。
阮南栀摔在了一樓,血霎時從她腦袋上流下來。
于彩玲的跟班看到這一幕,吓得大聲尖叫:“啊!”
于彩玲吓傻了,嘴裡呢喃着:“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摔倒的。”
說完,她轉身就跑。
最後還是教導主任将阮南栀背去了附近的醫院。
幸好,最後檢查出來,隻是表皮挫傷,隻要住院觀察三天。
教導主任又氣又急,安慰阮南栀:“阮同學,你放心,這件事情學校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那位于同學,必須記大過……”
教導主任話還沒說完,一個穿着精緻的中年女人就走進了病房。
阮南栀頓時渾身一僵,她一下就認出這是于彩玲的養母,于賀光的親媽。
也是……她的母親。
前世,阮南栀最後一次見到于母,是她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不住地感謝阮南栀願意為她捐獻骨髓……
而現在,于母神情高傲而冰冷的走到阮南栀的病床前,對教導主任道:“不過是小孩子間打鬧罷了,怎麼就扯得上記過了!老師,你不要太偏心了!”
教導主任愣了:“你是誰?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