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周鶴淵不讨厭她了?
但阮南栀并不會得意忘形,看向上菜的服務員:“麻煩幫我拿一個調羹和一雙筷子。”
很快,服務員拿來了,阮南栀放在菜上面,當做公筷用。
她并不覺得有什麼,前世已經習慣了,卻對上周鶴淵一言難盡的目光:“你很嫌棄我?”
阮南栀一愣。
怎麼變成她嫌棄他了,明明是他嫌棄她。
沒人的時候,他們都是分桌而食。
即便是迫不得已要同桌用餐,也是和她用公筷。
“沒有啊,我隻是覺得你可能需要。”
周鶴淵沉下臉來,也沒否認。
阮南栀抿了抿唇,覺得自己果然是做對了。
隻要自己不介意,這些事情果然隻是小事而已。
周鶴淵更加氣悶。
而第二天,周爺爺和阮爺爺都知道了在醫院發生的事情。
一大早,阮南栀睡醒打開卧室的門,忽然幾滴水就灑在她臉上,她還在空氣中聞到了淡淡的柚子味。
應該是柚子水。
柚子水沾上臉的那一刻,阮南栀猛然清醒過來,就看到阮爺爺,周爺爺滿臉喜色的站在卧房門口。
阮爺爺手裡還拿着柳枝兒,應該是剛才用來灑水的。
一旁周鶴淵依舊端着清冷模樣,手裡抱着一個水盆,看不出喜怒。
“怎麼了?”
還不等阮南栀說話,阮爺爺就提醒她:“等等,先别跨過來,撒撒柚子水,跨火盆,去去晦氣。”
阮南栀這才看到門口腳邊還放着一個盆。
周鶴淵将手裡的水盆放下,蹲下身用打火柴點燃,瞬間燃起了火。
在周爺爺和阮爺爺期待的目光下,阮南栀跨過了火盆。
周爺爺說了幾句吉祥話:“希望丫頭以後平步青雲,再無苦難。”
阮南栀嘴角忍不住勾起,眼底也漸漸緒起淚水。
感動過後,一家人很快移步樓下。
阮南栀嚴肅的目光看向周爺爺:“周爺爺,您的身體怎麼樣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醫生說您要觀察半個月,怎麼現在出院了?”
周爺爺那麼大一個人,在阮南栀嚴肅的目光下竟然也有些心虛,揮揮手說:“沒事沒事,醫生已經批準了,等下午我就回醫院去。”
随即幹咳兩聲,轉移話題:“咳咳,昨天的事情我們已經事無巨細的問過鶴淵了,你這丫頭,在學校手受了那麼多委屈,竟然也不跟爺爺說。”
這下輪到阮南栀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