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撲過來的秦素蘭死死攔下的蘇建國雙目充血:“我打死這個孽障。”
江清婉吓了一跳,但是卻沒有讓開,閉上眼睛準備挨下這一鞭子。
“啪——!”
可是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江清婉顫抖着睜開眼睛。
卻見蘇郁白伸手攥住了落下來的藤條。
“爹,娘,我錯了!”
“我知道自己混賬,千不該萬不該,都不該沾賭!”
“就算您今天打死我,也是我活該。”
蘇郁白松開藤條,粗暴地扯開單衣,露出肩頭高高腫起的鞭痕,那是剛才被藤條抽的。
可相比于自己前世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您要是不解氣,就繼續打!”
“今天就讓父老鄉親一起作證。”
蘇郁白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角滲出一絲殷紅,“我蘇郁白以後再碰賭,您就親自剁了我的手!”
聲音铿锵,擲地有聲。
母親壓抑的啜泣在耳邊響起。
蘇建國看着蘇郁白眼角流出的血淚,藤條“當啷”落地的聲音。
“都他媽圍這兒看耍猴呢?讓開讓開!”
就在這時,一道公鴨嗓像夜貓子叫春,在衆人耳邊響起。
幾個看熱鬧的婆娘趕緊拽着孩子往後退,讓出一條路。
蘇郁白猛然轉頭,雙眼宛若野獸似的,充斥着暴虐。
攥緊的拳頭咔咔作響,指甲幾乎掐進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