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商量,是命令。
用馬文斌一條命,換他們所有人的安穩。
而馬文斌的軟肋,已經被張登和死死地攥在了手裡。
縣城裡一家最隐蔽的茶室包廂。
孫傳鴻坐立不安,一杯接一杯地灌着涼掉的茶水。
門被推開,馬文斌走了進來,臉上還帶着一絲谄媚的笑:“孫縣,您找我?”
“坐。”孫傳鴻指了指對面。
馬文斌察覺到氣氛不對,笑容僵在了臉上,小心翼翼地坐下。
“老馬,”孫傳鴻艱難地開口,“出事了。”
他把省紀委談話和張書記的意思,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馬文斌的臉色一片死灰。
“不不行!”
他猛地站起來,“孫縣,這事怎麼能都推到我頭上?”
“這些年,我為您辦了多少事?”
“那些錢那些錢最後去了哪裡,您比我清楚!我”
“閉嘴!”孫傳鴻厲聲喝斷他,他站起來,走到馬文斌面前,将張登和的話原封不動地砸在了馬文斌的臉上。
“你兒子在附小上學對吧?”
馬文斌渾身一震,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孫傳鴻,嘴唇哆嗦着,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明白了。
自己就是那枚被丢棄的棋子。
張登和甚至不用親自出面,隻需要一句話,就能讓他萬劫不複,讓他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撲通”一聲。
馬文斌雙腿一軟,癱倒在地,臉上涕淚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