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天之靈會欣慰,但肯定也心疼壞了。”
一句話,讓林昭遠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姜若雲放下筷子,輕聲說:“秀華姐你放心。”
“陳縣長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她看向林昭遠,“馬文斌是罪有應得,但這隻是開始,蓋子隻揭開了一個小小的角。”
“錢貴出逃是我們的重大損失,這也說明對手的根基,比我們想象的要深得多準備也更充分。”
她似乎不經意地提了一句:“家裡的長輩聽說了江口的事,隻托人帶了一句話——除惡務盡,但要注意方式。”
林昭遠心中一動。
“家裡長輩”?能用這種口氣說話的,絕非等閑之輩。
他愈發感覺到,姜若雲的背景,深不可測。
“周叔的病情怎麼樣了?”李秀華關切地問。
“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但還在重症監護室,醫生說還需要觀察。”林昭遠沉聲回答。
他擡起頭,迎上姜若雲和李秀華的目光,眼神裡燃燒着一股壓抑不住的火焰。
“代價确實沉重。”
“金小豪的血不能白流!周叔的傷不能白受!”
“錢貴跑了孫傳鴻還在,張登和更在後面。”
“這條路就算再難也必須走下去!”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
“為了陳縣長的未竟之志,為了還江口一片青天!”
姜若雲和李秀華的眼神也變得鄭重起來,她們端起杯子,與他輕輕一碰。
“敬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