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手陳三被铐在審訊椅上,一臉的桀骜不馴。
“警官有話就問,别浪費時間。”
“我說了就是跟那幫工人喝多了,起了點私人恩怨打了一架。”
“多大點事兒?”
劉建國和張強坐在他對面,一言不發,隻是冷冷地看着他。
張強從物證袋裡,用鑷子夾出了那個被衛生紙包着的東西,輕輕放在桌上,推到陳三面前。
那是一個破碎的塑料工作牌一角,上面,“建安”兩個字和一個模糊的“貿”字清晰可見。
“建安貿易!”
張強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張登和書記親戚開的空殼公司!”
“這牌子是你的吧?”
“前天晚上跟李衛國打架的時候,從你身上掉下來的!”
“是不是韓韋讓你幹的?
“省城又是哪個老闆給你下的指令?說!”
提到“韓韋”和“省城老闆”,陳三的眼神明顯慌亂了一下,盡管他極力掩飾,但瞳孔瞬間的收縮還是出賣了他。
張強捕捉到了這個細節,乘勝追擊,身體前傾。
“你以為你是誰?一條狗而已!
“現在鋼廠的黑賬已經在查了,韓韋自身都難保!”
“你還想替他扛?”
“你隻是個小卒子!”
“進去蹲個十年八年,你老婆跟人跑了,孩子管别人叫爹,你那個省城的老闆,會記得你是誰嗎?”
“他隻會找下一個陳三、陳四!”
“想想你的家人!想想後果!”
陳三的額頭開始冒汗,眼神閃爍,嘴硬道:“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心理防線,已經開始松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