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咧嘴一笑,露出顆金牙:“唐隊長,我都說了八百遍了,就我一人兒幹的。”
“你他媽連葡萄糖和嗎啡都分不清,能搞出高純度貨?”
唐隊長揪起他衣領,“苟家富給你多少好處?值得你把命搭上?”
“哎喲,您這可冤枉狗爺了。”
刀疤臉陰陽怪氣地拖長音,“我這種小角色,哪配跟狗爺打交道啊?”
唐隊長突然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知道死刑犯最後吃什麼嗎?”
“紅燒肉,而且管飽!等你上了刑場,苟家富說不定正摟着女人數錢呢。”
刀疤臉瞳孔一縮,随即又嬉皮笑臉:“真是我自己做的!我總不能冤枉好人吧!”
——
淩晨三點,會議室裡一片死寂。
“老唐,虎爺那邊真沒吐出什麼有用的?”劉局長敲着桌面,聲音沙啞。
唐隊長搖搖頭,從懷裡掏出個小本子。
“胡老九說狗剩子這兩年确實不怎麼老實,但咬死了自己不知道對方制毒的事。”
“他說自己年齡大了,隻能震懾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不碰這些東西,狗剩子那裡,他無能為力。”
“算了,虎爺也算個人物,這畢竟算咱們的工作,不要為難他了。”
劉局長最終拍闆,“刀疤臉按制毒罪起訴,郝梅花和劉主任走盜竊管控醫療物資流程。其餘的人,該怎麼判怎麼判吧。”
“另外——”
他敲了敲桌子,“派人多盯着點苟家富,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唐隊長不甘心地抹了把臉:"操!真他媽不甘心!"
“行了,别氣了。”
李副局長突然插話,“該休息回去休息吧,熬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散會時,唐隊長突然說:“天亮後我打算去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