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野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曬到炕沿了。
他揉着發脹的太陽穴,胃裡翻江倒海,昨晚的地瓜燒後勁大得離譜。
“操”
他罵了一聲,掙紮着爬起來,摸到炕邊的搪瓷缸子,灌了幾口涼水,才勉強壓住那股惡心勁兒。
這是他穿越過來後第一次喝醉。
昨晚和徐鳳嬌在河灘邊說的話,零零散散地在腦子裡閃回——
“我想試試。”
“幫她們。”
“雖然不知道能做什麼但總得試試。”
徹底喝斷片前的記憶,零零碎碎地在腦海浮現。
“醒了?”
大姐陳梅撩開門簾,端來一碗冒着熱氣的醒酒湯。“昨晚咋喝成那樣?”
“不小心喝多了,我昨晚咋回來的?”他揉着太陽穴問。
“鳳嬌背你回來的。”
陳梅似笑非笑,“你小子行啊,我還是頭一回見你喝成這樣。”
陳野一愣:“她背我?”
“可不是?”
陳梅撇嘴,“你醉得跟灘爛泥似的,站都站不穩,人家鳳嬌二話不說,直接把你往背上一甩,扛着就回來了。”
陳野:“”
自己這好像是第二次被徐鳳嬌背着走了。
陳野幹笑兩聲:“她人呢?”
“早回去了。”
大姐瞪了他一眼。“你們還沒結婚,還想讓人家鳳嬌晚上照顧你啊!”
陳野沒接話,舀了瓢涼水洗臉,冰得他一個激靈,腦子總算清醒了點。
——
吃過早飯,陳野坐在門檻上發呆。
昨晚的事像塊石頭一樣壓在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