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賭場後門。
車門打開,一個穿着灰色中山裝、戴着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他看起來斯斯文文,像個教書先生,可那雙眼睛卻冷得像毒蛇。
——苟家富,清河縣最大的黑勢力頭目。
賭場裡的人一見他來了,瞬間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苟家富慢悠悠地走到賭桌前,目光落在陳野身上,微微一笑:“兄弟,是來挑事的?”
陳野推了推眼鏡,同樣笑道:“狗爺說笑了,我就是來賭錢的,怎麼就說我挑事了?”
苟家富盯着他看了幾秒,突然拍了拍手:“好!有膽色!”
他轉頭對趙三爺道:“今天賭場歇業,清場。”
彪三爺一愣:“狗爺,這”
苟家富淡淡道:“這位兄弟赢的錢,全部帶走,一分不少。”
陳野心裡一沉——這苟家富,比他想象的還要沉得住氣!
苟家富坐在陳野對面,慢條斯理地點了根煙:“兄弟,錢你也赢了,場子你也砸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陳野笑了笑,沒動:“狗爺,今天我是玩高興了,不過嘛”
他頓了頓,眼神陡然銳利起來:“在這清河縣,隻要還有你狗爺的場子,我天天都會來捧場!”
苟家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賭場裡的氣氛一下子降至冰點,是人都聽出來了,陳野這是來故意找茬了!
幾個打手已經悄悄摸向了後腰。
苟家富緩緩吐出一口煙,聲音冰冷:“兄弟,劃個道吧,你到底想要幹嘛?”
陳野盯着他,一字一頓道:“我想跟你賭。”
說着,他把面前一萬多塊錢全部推到了桌子中央。
“要麼,我輸光這些。”
“要麼”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還要赢十個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