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邵甯州渾身發冷,久久無法回神。
一天後的法庭調查,新的律師領着唐嘉澤到達陳情室。
邵甯州身邊坐着的負責記錄的實習生首先開口:“按照慣例,首先對您進行庭前調解……”
唐嘉澤聽完此話,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沖着邵甯州便大喊。
“簡律師的先生,您為什麼不能直接判我離婚?”
邵甯州眉頭一皺:“請叫我邵法官,這是起訴的環節之一,不能省略。”
唐嘉澤臉色一變,瞬間眼睛通紅:“您不會是還在意我和您妻子之間的關系吧?”
一瞬間,在場的人都看向了邵甯州。
各色奇怪目光下。
邵甯州攥緊了手,語氣卻依舊冷靜。
“那按照你的說法,是否可以理解成,我的妻子破壞了你的婚姻,這導緻了你進行起訴離婚。”
邵甯州說着,語氣卻帶上一絲鋒利:“請回答。”
唐嘉澤神色一變,眼底閃過憤懑,然後瞬間轉變為冤枉。
他撸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淤青。
“邵法官,我申請離婚的原因是我的妻子聯合全家一起家暴我,我是殘疾人,簡律師隻是看我們父子可憐,您不能因為我們關系親密,就是非不分啊……”
邵甯州啞口無言。
直到取證結束,唐嘉澤都一直喊冤,從未歇氣。
衆人離去,實習生卻拿着錄音筆,踟蹰着不肯離去。
邵甯州擡頭看她一眼,眼底終于浮出疲倦。
“沒關系,照實記錄就行。”
十五天公示期一到,唐嘉澤的妻子也來了調解室。
女人一見到唐嘉澤就指着他罵:“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有臉污蔑我家暴你?我替你白養了那個野種那麼多年,你現在說要離婚?”
唐嘉澤躲在律師背後,不發一言。
“要離婚,可以!”女人一拍桌子,“你淨身出戶!一分錢我都不會給你!”
唐嘉澤激動地說:“不給錢怎麼可以!”
邵甯州揉着太陽穴,有些無可奈何。
“你說家暴是他僞造的,那就拿出證據來。現在,回去等通知。”
邵甯州收拾好卷宗正要離開,唐嘉澤卻當着他的面撥出電話。
“簡律師。”
唐嘉澤在接通的那瞬間,便止不住求救:“您救救我吧!邵法官誤會了我們的關系,他完全不聽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