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甯州的淚水在此刻,終于流下。
他獨自看了很久,卻沒有打破這個畫面的和諧,轉身撥通了邵母的電話,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媽,你上次說的那促精藥,我現在過來拿。”
邵甯州拆開包裝,将藥吞下,苦澀甚至難以下咽的味道彌漫舌尖,可他還是強行咽了下去。
等到簡蘇煙回到家,邵甯州就湊上去,迫不及待地開口。
“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簡蘇煙詫異地看向他,眉頭緊擰:“我記得,去年我們才說好了,以工作為重,我現在不适合懷孕。”
她說完,便不以為意地要進屋。
邵甯州心口卻是猛地一攥。
他上前拉住她,語氣裡不由自主帶上一絲強硬,追問道:“我隻要你一個态度。生,還是不生。”
簡蘇煙猛然回頭,打量着他。
随即,她眼神像一把冷箭,帶着最惡毒的語言襲擊過來。
“不生。要生你自己去生。”
簡蘇煙說完,便進了書房。
邵甯州呆站在原地,淚水滑過臉頰。
簡蘇煙沒從書房出來,今夜又是他獨自睡去。
過了幾天,又到了唐嘉澤案子調解的時候。
邵甯州剛踏上法院大門的樓梯,唐嘉澤就朝他沖了過來,衆目睽睽下,竟對他直接跪了下去!
“邵法官,請你高擡貴手,直接開庭吧,别再為難我了。”
邵甯州一驚,連忙伸手去拉他,卻沒拉動。
見衆人議論起來,他緊緊皺起眉頭:“我沒有為難你,現在一切程序都是合法合規的。”
唐嘉澤眼眶通紅,聲音柔弱又委屈。
“蘇煙喜歡我和我兒子,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唐嘉澤答非所問的話,讓邵甯州内心彌漫出一片冰冷的憤怒。
邵甯州冷眼看他:“我再說一遍,無論你們兩個人什麼關系,這都不會影響到我身為法官的職業道德。”
說完,他便往法院裡走,唐嘉澤卻在此時再次拉住他的手。
“那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讓蘇煙替我辯護吧,我和孩子都需要她的幫助……”
邵甯州已經不想再搭理他,徑直甩開他的手,唐嘉澤一下跌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邵甯州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邵甯州,你在幹什麼?”
邵甯州一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