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指望,她一個女人來救自己。
可是面對危險時,邵甯州第一時間打了她的電話,就是對她絕對的信任。
但簡蘇煙冷淡的側臉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腳步都沒有暫停。
邵甯州感受到比剛才更加惶恐的情緒浮上心頭,上前幾步,拉住簡蘇煙的手。
再次開口,邵甯州便察覺到自己嗓音已然嘶啞。
“你知道我剛剛……”他忍不住帶上哭腔,态度此刻卑微到無以複加。
“邵甯州。”
簡蘇煙卻打斷他,皺着眉頭,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我不想知道你剛才發生了什麼,我現在很累,隻想睡覺。”
她的眼神依舊平淡,似乎并沒有因為邵甯州此刻的狼狽,而産生任何憐憫。
邵甯州沒再做聲,沉默地松開了手。
簡蘇煙毫不猶豫地就要關門。
邵甯州渾身僵硬,眼底是濃厚的悲傷,但還是在門被關上的那瞬間,突然出聲。
“簡蘇煙!”
邵甯州喊了一聲。
簡蘇煙轉身看向他。
他緊緊地攥着門框,聲音顫抖。
“結婚時,你和我說過的,永遠是彼此唯一的愛人……到底還作不作數?”
簡蘇煙臉上依舊冷漠,伸出手将邵甯州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太久了,記不清了。”
邵甯州隻得松開手,眼睜睜地看着門在自己面前被關上。
邵甯州終于忍不住在門前哭出了聲。
這扇門卻始終沒開。
……
熟悉的律所環境,邵甯州的面前坐着的是曾經律所的前輩。
而他們中間,是一份剛打印出的離婚協議書。
前輩注視着邵甯州,深深地歎息:“好好的一對律所金牌模範夫妻,怎麼最後淪落到這個地步。”
邵甯州沒有回答,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
勉強笑笑,收好文件,邵甯州立刻選擇同城郵寄将其寄了過去。
塵埃落定的那瞬間,他的心裡是無窮無盡的空虛。
随即,邵甯州低頭給簡蘇煙發去了微信。
“離婚協議書馬上到,簽好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