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們初确定心意的照片,眼睛裡流露出不自知的暧昧。
有他們結婚的照片,西裝革履,相視一笑,是旁人無法插入的幸福。
邵甯州身體一松,徹底癱倒在地。
他眼眶通紅,手指一張張地輕觸過去,回憶也一張張地蘇醒。
邵甯州再也忍不住,抱住照片,哽咽出聲。
他的悲傷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經久不散。
……
翌日下午。
邵甯州抱着最後一箱行李走向菜鳥驿站,脖頸處浮出細細的汗珠。
他将行李重重地放在地上,再起身時,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腰身。
菜鳥驿站的工作人員打趣道:“還這麼年輕,體力這麼虛可不好。”
邵甯州尴尬地一笑。
工作人員拿過一沓快遞單子,遞過來:“你最後再确認一番,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裝車走了。”
邵甯州仔細地對照了地址和數量,最後點頭歸還單子。
工作人員将大包小包的物流件搬上車,一溜煙地便消失不見。
邵甯州輕快地拍了拍手中的灰塵,臉上是運動後自然浮現的紅暈。
邵甯州正準備轉身回家,褲兜裡的手機卻猛烈地震動起來。
邵甯州用兩隻手指夾出手機,屏幕上赫然兩個字。
媽媽。
邵甯州深深地歎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邵母的聲音裡滿是憤怒,他壓抑着自己的怒火,簡單地發号施令:“回家,現在立刻給我滾過來。”
說完,邵母便将電話一挂。
邵甯州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
他知道,這件事情一旦傳到邵母的耳朵裡,就會像是點燃了炸藥的引線。
但這一道關卡,他必須要過。
邵甯州回家換了身衣服,便往邵母家趕去。
按下門鈴的那瞬間,邵甯州還抱有幻想,也許邵母生氣的不是這件事。
但給邵甯州開門的居然是簡蘇煙。
她穿着常服,很難得的,頭發居然是柔和地披散下來。
邵甯州有幾年沒見過她如此生活化的模樣了,一時間兩人居然都愣在了原地。
邵母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