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次回到病房沒多久,邵甯州便被邵母以趕緊回去修複感情為由,推了出去。
邵甯州正無奈地面對這個閉門羹,護士便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邵甯州循聲看去,護士手裡拿着一個精美的果籃。
“這個好像是陪同你來醫院的那個女人留下的,要我拿進去嗎?”
邵甯州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她已經消失不見。
邵甯州此刻不知心中是什麼感覺,隻覺得苦澀不已。
“那就麻煩你了。”
護士點頭,帶着果籃進了病房。
邵甯州聽見病房裡随後響起邵母的笑聲,至此,才終于離去。
而病房内,邵母聽見邵甯州離開的腳步聲,笑容僵在了臉上。
護士歎了口氣,将邵母攙扶着躺下去。
“邵阿姨,你就真不打算告訴您兒子嗎?”
邵母側過身體,臉上是濃濃的悲傷。
“告訴他幹什麼,讓他跟着我受苦嗎?”
護士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見邵母哪怕是閉上了眼睛,仍然皺在一起的眉頭,這勸慰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護士麻利地換好藥水,出門的時候,安靜地帶上了門。
邵母躺在床上,整個人不複先前的精神抖擻。她閉着眼睛,淚水卻仍然從滿是皺紋的眼角慢慢滑落。
再次回到家時,邵甯州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客廳中間的簡蘇煙。
簡蘇煙看着明顯已經空闊很多的房間,臉上是捉摸不透的神情。
邵甯州沒有說話,略過簡蘇煙便要往卧室走。
“什麼時候出發?”
簡蘇煙嗓音冷淡。
邵甯州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站在那,和熟悉的客廳搭配起來,竟是顯得極為刺眼。
邵甯州立刻收回視線,低聲回複:“明天走。”
簡蘇煙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邵甯州等了半秒,轉身進了卧室。
門合上的那瞬間,邵甯州忍不住往外看去。
簡蘇煙像是一尊雕塑一般,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靈魂。
邵甯州背靠在門上,眼神同樣地也失去了焦點。
兩人默契地都沒有再提離婚的事情,但房間裡,再也沒有發出過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