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韬正想發作,猛然間看見來人,氣勢全部蔫了下去。
邵甯州一個回頭,心中微澀。
坦白來說,他這段時間的情緒确實很不好。
任何一個樂觀的人都會因此被連累而産生抑郁的情緒。
但她始終站在邵甯州的身後。
不得不說,在假裝正常的時間裡,他有幾次都差點崩潰。
但是當他一轉身,便看見注視着自己一動不動的簡蘇煙時,好像一股力量又湧上了心頭。
他沒有辦法原諒簡蘇煙的知情不報,但是換做是對方。
邵甯州好像也同樣做不到,提前告訴簡蘇煙說,你的親人好像得了癌症。
因為他們都彼此深愛。
可是,如果她還愛自己的話,又為何要對自己如此冷淡?
簡蘇煙的突然出現,提前結束了同學畢業十周年聚會。
許韬帶着邵甯州的卡,潇灑地領着其他人去了下一個場子。
而這兩人,則在長久的沉默中回到了自己家中。
客廳裡,是邵母被打包好的遺物。
盡管東西多到客廳幾乎都要放不下,但簡蘇煙仍然沒有要收拾的意向。
“這應該是你該做的事情。什麼東西可以留下,什麼東西應該要整理出去。”
簡蘇煙冷靜地開口,一如往常。
邵甯州心口一澀,卻道:“簡蘇煙,我已經想好了,我們明天去離婚吧。”
簡蘇煙忽地就安靜了下來。
整個房子,隻能聽見他們倆的呼吸聲。
“我想要休息一段時間,無論是作為你的老公,還是單論我個人來說。”
簡蘇煙的呼吸猛地急促了起來,但她仍然什麼話都沒說。
“如果你不願意離婚,那我們就走訴訟……”
“可以。”
簡蘇煙猛地開口打斷了邵甯州的話。
她的聲音已然暗啞,還帶着那麼一絲悲傷。
“不要訴訟,我們分手。”
簡蘇煙望向邵甯州的眼神,是那麼地哀求,更是那麼地無助。
邵甯州的話停在了空中。
簡蘇煙眼眶悄然間紅了,她向後退了幾步,将距離控制在一個不那麼親近的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