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邊我養的綠蘿,也燒死了。
大火燒掉了我和傅遠辭生活的痕迹。
不過,傅遠辭應該不會覺得難過吧。
等以後陸悠悠住進來,正好可以全部換新,不礙新女主人的眼。
這時,家政忽然從鞋櫃下撿起了一張紙。
“傅律,這是您的資料嗎?”
我循聲看過去,認出那是我的孕檢單。
鞋櫃離廚房太遠,滅火又及時,紙張沒被大火燒盡,隻留下了一個破洞。
傅遠辭上前剛要接過,手機卻忽然響了。
電話那頭傳來陸悠悠可憐的聲音。
“遠辭哥,我早上去警局被拍了。”
“經紀人幫我解釋,說我是為了新戲去體驗辦案的感覺。”
“現在記者都堵在我家門口,我好害怕,我能不能去你那躲一躲?”
傅遠辭立即回應:“去律所等我。”
可能是擔心陸悠悠,他挂斷電話後,草草委托家政關門,就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我跟着傅遠辭一路回到律所。
剛到他的辦公室門口,就見陸悠悠拿起辦公桌上的我和傅遠辭的合照,往地上一砸。
“嘩啦”一聲,相框四分五裂。
傅遠辭腳步一頓,眉頭蹙起。
陸悠悠聽見動靜,轉頭看來,立刻換上委屈表情。
“遠辭哥對不起,我隻是想看看這照片,沒想到不小心手滑了。”
傅遠辭臉上看不出表情,隻是默不作聲上前,一一撿起碎片。
他把壞掉的照片和碎玻璃放進抽屜,才道:“以後小心點,碎玻璃傷手。”
我看着這一幕,心寒至極。
傅遠辭對陸悠悠,好像有用不完的包容溫柔。
陸悠悠忽然抱住傅遠辭,仰頭問他。
“遠辭哥,如果你當初沒有那麼早結婚,是不是就會娶我?”
我以為傅遠辭會激動剖白心意。
但沒想到,他卻推開了陸悠悠。
還說:“沒有這個假設,我的妻子是沈芸月。”
陸悠悠被推開,臉色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