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曾經高高在上的核心弟子，在他面前恭敬地低下頭。
她看着數千名弟子，為他即将出征王城而山呼海嘯。
他身上的光芒，太過耀眼，耀眼到讓她覺得自己如此渺小，渺小得像一粒塵埃。
去王城？
和他一起？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既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又讓她感到一種源于骨髓的自卑與恐慌。
她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這樣的榮耀，她害怕自己會成為他的累贅，害怕自己會讓他失望。
在他的光芒面前，她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林辰嘴角微揚，輕聲笑道：“中州實在是太過狹小，這裡的山巒和水流，限制了這裡所有人的視野。”
“唯有跳出這個圈子，前往王城，親眼目睹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你才會恍然大悟，他們與你我并無差異。”
“他們同樣會經曆失敗，同樣會面臨死亡。隻有見識過真正的天才，才能打破内心的禁锢。這對你的修行大有裨益。”
蘇詩雅的心如被重錘狠狠敲擊，猛地一顫。
她一直糾結于自己和林辰是否般配，而林辰所考慮的，卻是如何讓她變得更強大，如何讓她未來的道路更加寬廣。
一時間，蘇詩雅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實際上，在她内心深處，還隐藏着一個更為隐秘、更為難以啟齒的原因。
她感到恐懼。